“瞧瞧,繡的怎麼樣?”蘇音舉起手中拿的繃子,明黃色虎頭虎腦的小老虎栩栩如生,蘇瑾兒站在蘇音身後拿著扇子給蘇音輕輕扇著,聞言,便笑道:“小姐繡的,自然是好的,今後小公子穿在身上,定然可愛極了。”
蘇音手撫腹部,臉上盡是慈母般神情,蘇瑾兒瞧著如此,猶豫片刻,終於說到:“瑾兒不明白,昨日小姐與為何與那苑海榮、華之說了重話,小姐平日裏對她們不屑理睬,昨兒個怎麼就忍不住了呢?”
蘇音輕笑一聲,說道:“這富家宅院,雖不是那深宮高牆如吃人猛虎,但如若是想要活的好了,也非易事,官家後宅裏,同樣是明槍暗箭,一個不留心,便被人踩到腳底下了。我爹也是娶了幾房妾的,難道還沒有個聰明又可貼的人迷了他?到頭來,誰也沒能動了我娘。”將手中的繃子放好,蘇音起身,瞧了瞧窗外道:“你見那有枝花開的正豔,轉眼,就會有瞧見許多花兒更美,男人自古喜新厭舊,三妻四妾,你嫁了人,竟還指望他隻對你從一而終麽?不若溫良淑婉些,好讓人知道你的大度,不能讓他隻屬於你,便讓他的目光多看你些罷了。若即若離,還有些味道。所以說,他要娶幾個,又娶了誰,隻不過是讓我生活有些調劑罷了。”
“那昨個.....”
“從前不願理會,是覺的她們不入眼罷了,現下不同,我懷了孩子,這是二爺第一個孩子,我又是明媒正娶的妻,如若再同之前一樣懶得理會,發生了什麼事而關連到我腹中的胎兒,便悔恨難及了。我懷孕一事如今隻告訴了母親,其他人,瞞著便罷了。”
蘇瑾兒倒了杯茶,端給蘇音,“是了,應該如此,合著昨天她們的意思,便是讓小姐去觸二爺的黴頭,惹的二爺不痛快。”
“既讓爺惱了我,又能看出爺對這即將進府的人有幾分心,這是看我平時寡言少事,放了膽子要欺我,日後那人進了府,也知道誰是當家的。”
“那苑海榮一手把了院子裏的操持,銀子和人都是在自己手裏的,可不就是覺的自己是當家的了麽,咱們每月的例銀還得從她那領,小姐你怎麼忍著她。”
“周家那麼大,苑海榮不過是個商賈之女,且不知輕重,上不得台麵,我忍著她,難道大爺三爺房裏的人也要忍她麽?難道周家旁的親戚也要忍著她麽?那華之看著直爽,心直口快,也不是個好相與的,誰又知道這四房會是個什麼人,且瞧著吧,好戲在後頭呢,咱們無害人心,隻求平淡的過日子罷了,若有誰不長眼的撞上來,就權當解悶,水來土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