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繼續。”畢悅悅似乎聽出了點門道。
“舉幾個很簡單的例子。比如高洋的背叛這件事。雖然高洋走了，但你仍然有很大的自責心理。但俗話說的好，‘一將功成萬骨枯’，這是必然的。”
畢悅悅聽明白了，擺弄著桌子上的金屬筷子托架，歎口氣說，“諸神也跟我提起過，他問我什麼時候能過這個坎兒。”
倆人正說著，背後音響師小牛的聲音，“哎，炮總，我們活兒幹完了！”
大炮和畢悅悅轉過頭，除了小牛，諸神也站在後麵。
午夜3點，諸神開車送畢悅悅回家。
“大炮跟你說的話我都聽見了。”諸神說。
畢悅悅依舊很糾結的說，“你們都覺得我現在有問題，就是過不了那道坎兒。”
諸神看著後視鏡裏的畢悅悅，“我突然覺得這可能還不是關鍵。”
“那是什麼？”
“我好好想想再說吧。對了，告訴你一個好玩的事兒。”
諸神巡場抽空和高洋聊了聊嘉公關的近況。
嘉公關前一段時間又發生了巨大的震動，客戶總監劉翠花帶著一夥兒員工跑了，而且帶走了嘉公關百分之七十的客戶。本來現在受經濟危機影響，公關行業已經慘淡經營，這無疑屬於雪上加霜。諸神和高洋感歎一方麵劉鵬不維護基層員工，失去群眾基礎；另一方麵嘉公關中層用人不當，姑息養奸的結果是劉鵬被巧妙架空，那些中層對嘉公關扒皮抽血之後逃之夭夭。
諸神眉飛色舞的說，“你說是不是活該，以前曾玲就來過這麼一出，劉鵬不吸取教訓，讓劉翠花又玩了一次。最好嘉公關就此完蛋，咱們也少了一個競爭者。”
畢悅悅並沒有諸神期待的興奮表情，反而皺起眉頭。
“要是以前，我覺得我應該叫好的。但是我現在覺得不是了。因為我現在也是個總經理，我忽然覺得我能理解劉鵬的心情了。這並不好玩，而是一種悲哀。劉鵬無論他做事方式如何，他想的是公司，而劉翠花他們想的隻是自己。”
兩個人沉默了5分鍾。
諸神轉臉說，“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了？”
“愛悅悅，你確實不適合幹公關。”
“切~，不跟你說了。”
畢悅悅不以為然，無聊打開車麵板前麵的儲物箱，發出一本《明朝那些事》。
畢悅悅翻了幾頁，問，“這書好看麼？”
諸神扭過臉臉說，“還行，不過你應該不愛看。都是打仗和政治鬥爭的，太殘酷！”
“那我不看了，就不喜歡政治。”畢悅悅把書又放回去。
周日，下午2點。
華悅酒店華悅廳裏，NowHigh和嘉公關兩個公司同時忙活著。
兩個公司的員工互相都認識，抬頭不見低頭見。畢悅悅又開了一次動員會，NowHigh的人都憋著一股勁兒。嘉公關的員工反而一個個很別扭的樣子。
兩個公司幾乎同時開始開始彩排，又同時結束。
5點，快餐公司送來工作餐，退位招呼大家到工作室吃飯。
大炮吃的很快，狼吞虎咽的吃完飯，還不到10分鍾。
“我吃完了！”大炮擦擦嘴。
謝嬈筷子指著牆角的一大堆深棕色的飯盒，問，“吃飽了麼，那兒還有！”
“吃飽了！去趟廁所！都吃頂了！”大炮站起身，晃晃悠悠往外走。
林曉峰很奇怪，“這豬今天怎麼食量大減啊。剛吃完就去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