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啊。可以唱對台戲了。”大炮往裏瞅著活動的主題背景板，“Salsa，咱們最後競標失敗的客戶。不過這樣也能讓他們看看咱們的真正實力。”
諸神往嘉公關的場地裏瞧了一會兒，扭回頭笑著說，“我覺得他們無論是設計，還是環境包裝，都沒咱們的好。你看那燈杆上的電腦燈，才幾排啊。比咱們差遠了。”
“你們來了，有日子不見了。”
五個人身後穿了一個很熟悉的聲音。
畢悅悅立刻轉身，沒錯，是高洋。
大炮拍拍高洋的肩膀，“你丫還活著呢，哈哈！”
高洋以前很蔫很不起眼的樣子，現在大變樣。身穿一身休閑西裝，以前的長發也剪短了，雙眼炯炯有神。
高洋跟大炮、諸神屁話一番，又轉過臉瞅著畢悅悅。
“諸神和大炮嘴裏沒正經的，悅悅，NowHigh還好吧，據說不錯。”
畢悅悅看高洋很善意，也露出笑容，“還成吧。你呢？”
高洋低了一下頭，又笑著說，“怎麼說呢，知恥而後勇。從NowHigh出來以後，我還算努力。”
高洋這樣一說，聯想到當初他因受不到重用憤然離去，畢悅悅反而很尷尬。
謝嬈看畢悅悅沒說話，來幫腔，“總比你們強。”
高洋笑笑，並沒有反唇相譏，“那咱們先各自幹活兒吧。一會兒有時間再聊。”
燈光舞美團隊進場到夜裏2點多，才差不多完事。謝嬈先回去了，就剩下畢悅悅、諸神和大炮。
諸神到宴會廳序廳去巡場。
坐在宴會廳圓桌旁的大炮看畢悅悅連打了兩個哈欠，說，“要不你先回去吧，反正就剩那些音響和鮮花布置了，其他的都差不多了，我跟諸神盯著就行了。”
畢悅悅急忙揉揉眼睛，振作起精神，“我不，等都弄完了我再走。你談客戶行，諸神談方案行，但你們倆審美都沒我好。再說，隔壁就是嘉的活動，就像你說的，絕對不能輸給他們。”
大炮點點頭，“真懂事！”
大炮從包裏翻出包煙，點上一根，“哎，悅悅，我跟你聊一事兒。”
畢悅悅轉過頭，笑著說，“好哇。什麼事兒，這回你怎麼這麼嚴肅啊。”
大炮一笑，“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覺得你似乎並不適於幹公關這個行業。”
“啊？”畢悅悅一下懵了，急忙問，“何以見得？你憑什麼這麼說？”
大炮正襟危坐，“這跟你的性格有關。你其實是一個特正的人，說白了你就是很單純的一個人。而公關呢就是社會關係、人際關係，複雜得很。其實有的時候，如果不是出於你的性格，你越努力你就會越感覺到別扭。不知道你有沒有這種感覺。”
“嗯。繼續。”畢悅悅似乎聽出了點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