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芹笑了，我知道她的笑是什麼意思，我如果可以快速上手，這小丫頭就可以休息了：“恩，不錯，保存一下，我來抽查幾個菜的編號！”
“海膽炒飯！”
“04001101！”
“三兩例牌單價！”
“68元！”
……
張小芹合上資料本，饒有意思地看了看我說：“昨天晚上看到幾點？”
“恩，雨姐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就沒看了。吃完消夜回去直接洗洗睡了！”
“繼續背，中午的時候你來錄單，我幫你檢查，爭取下周讓我休息兩天，如何？”
“沒問題，放心吧！”
“別把話說太死了，好了，吃飯！”
溫柔，我感覺到了溫柔，舒服！
午市的時候，張小芹果然做起了甩手掌櫃，跑到酒吧間去幫軍哥那幾個酒吧員弄起了果品。
我心裏暗爽：“哈哈，看到了吧，知道我厲害了吧，哈哈，第一天上班就獨自操作，嘿嘿，恐怕史無前例呢！”
我確實是史無前例的第一個第一天上班就獨自上機操作的收銀員，因為雨姐過來下單的時候，驚訝地問：“張小芹呢？怎麼讓你一個人操作？她怎麼能這麼不負責任？”
張小芹估計是聽到了雨姐的話，從酒吧間裏探出頭來甜甜地說：“雨姐姐，嘻嘻，沒事，他會的，再說了等下我要檢查的，要不要喝果汁？”
我很想喝，但我不敢再說自己也想喝的話，拿起自己帶來的那隻跟了我N年的AC米蘭的杯子喝了口水，繼續埋頭消滅眼前的菜單。
“你是第一個第一天上班就獨自操作的收銀，張小芹也是第一個敢讓第一天上班的收銀獨自操作的收銀！”雨姐繞口令似地說完，搖了搖頭走了。
“切，你以為他真的很厲害呀，我是煩他，那奶油樣一看就討厭，巴不得少和他接觸，呆會我檢查他錄的單的時候，你就叫他來酒吧間喝東西！”這是張小芹應付完雨姐在酒吧間裏對軍哥說的話，當然正在美孜孜地錄單的我是不會知道的。幾年後要不是軍哥告訴我，我還不知道我這個時候是多麼地討張小芹的厭。
原來張小芹上午的溫柔無非就是看到了自己休假的曙光而已。
果然，當我錄完單，長出了一口氣把張小芹請出來的時候，軍哥把我喊進了酒吧間。
“怎麼樣，累不？”軍哥給我遞了罐王老吉。
我趕緊推脫：“不累，嗬嗬，軍哥，這不好，還要年破費！”
“沒事，這是我自己存下的，還有一箱子呢！”軍哥把王老吉扔給我，繼續弄他的調酒。
“中午也有人喝碼莉？”我是見過調酒的，知道軍哥調的是最普遍的血腥碼莉。
軍哥轉過頭來略微驚訝地看了看我說：“你也知道這玩意？嗬嗬，是給領導們品嚐的，最近西餐那邊要推調酒，我打算過去兼職！“
“今天情人節，晚上有什麼活動？”我喝了口王老吉，隨意地問。
“怎麼過，打手槍過！”軍哥半開玩笑半無奈地說，也是，像他這樣帥的男人，恐怕想和他過情人節的女孩子不在少數，但是對於情聖來說，不隨便和女孩子過情人節又能栓住她的心，才是最高的境界。
“康饒生，出來一下，有幾個地方錯了，我給你講下！”張小芹在外麵喊道，我給了軍哥一腳說：“我出去了，記得打手槍的時候叫上我！”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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