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二郎受傷(2 / 2)

“錢的事,爹不用操心,明兒你去趟侯員外家,找管家問問情況,問個具體數目,把咱家種的地給買下來。”見劉大軍鬆了口,劉怡輕鬆說著,錢要是不夠,她跟徐二郎提提,就當是借給劉家的,到時候還上就行。

“……成。”

心裏有些疑惑,劉大軍卻沒多問,明白劉怡不會害了劉家,點頭算是應承了下來。

沒多會,徐氏進來叫吃飯,三兒留在夫子家溫書,到晚上才能回,劉怡問了下情況,就沒再過問,三兒是夫子的門生,自然不會讓三兒學了壞。

吃了飯,拉著趙氏交代了買地的事,說要是錢不夠,就讓劉大郎去下河村找她,趙氏一一應著,眼角泛紅,地裏黃豆剛收了回來,讓徐氏用布袋裝了小班袋黃豆讓劉怡帶回去,劉怡沒拒絕,黃豆用來做豆醬也是不錯,這裏吃的花樣太少,劉怡覺著乏味,接了徐氏遞來的半袋黃豆,跟趙氏道別後,就動身回了下河村。

回到家,把東西放下,從隔壁接了小狗子回來。

問小狗子有沒有吃飯,小狗子點頭,說是吃了。劉怡讓小狗子自個在院子裏玩,去地窖看了看,前日釀的果酒,從地窖裏麵拿出個小罐子,打算做豆醬,把黃豆從布袋裏麵倒了出來,挑了大半罐子,用篩子裝好,剩下的放進地窖收好。

端起篩子細心把黃豆洗幹淨,前日釀果酒時,還剩了些酒曲,剛好夠。把黃豆倒進洗好的罐子裏,加上酒曲,然後蓋好,端進地窖,看著地窖中一排排放好的東西,劉怡笑了,有了這些東西,今年冬天總算不用老吃白菜了。

忙活了一天,劉怡覺著有些累,欠了欠身子,帶著小狗子上了炕,打算眯一下。

黃昏時,劉怡懶懶伸了下藥,從炕上爬了起來,近來老覺得腰酸,用手輕輕捶打著腰間,扯了扯被子,給小狗子蓋好肚子,免得著涼,就聽到院子裏傳來一陣腳步聲,劉怡推門走了出去。

從徐二郎手中接過漁網,就看見徐二郎嘴角破了,臉上青了好幾塊,身上衣衫也破了好幾個口子,連忙進屋拿了藥給他塗,徐二郎悶聲,由著劉怡給自己上藥。

“二郎,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和人打架了?”劉怡擔憂望著徐二郎,這傷勢可不像是跌倒的樣,比起徐三郎那傷還要重兩分,瞧著就知道是被人給打的。

“沒事。”徐二郎有些不敢看劉怡,眼神躲躲閃閃。

見這情景,劉怡哪還不明白,擺正徐二郎的臉,望著徐二郎那雙黑葡萄似的眼珠子,冷聲問著,“都這樣了,還說沒事,是不是有人瞞著我?”

徐二郎在村裏人緣極好,所以這傷不可能是跟村裏人鬧事,難道是大河邊?想想又覺得不可能,大河邊那地方各憑本事,沒什麼人敢去鬧事,都是生意人,哪願意自己吃虧。

把事情想了遍,都沒個頭緒。

突然,劉怡想起昨兒在李二傻院子裏頭,錢氏說的話。趙寡婦惹上了鎮上的惡霸何三,不知怎麼的,又跟徐大郎攪合上,難道是何三上門找麻煩呢?

“是不是鎮上的何三?”劉怡謹慎問著,“大哥那邊沒出啥事吧!”

徐大郎上次喝醉酒,在東屋歇了一晚,第二天才回去,事後他們也沒問個明白,究竟出了啥事,如今連徐二郎都牽扯上了,事情恐怕不簡單。

徐二郎不說話,低著頭。

“娘和大嫂知道這事嗎?”劉怡皺眉,這事情鬧大了,對誰都不好!

“這會應該不知道,我是在村頭被人堵了,那會村裏有人路過,挨了幾下那些人才跑了。”當然,那些人也不好過,徐二郎力氣不小,不是什麼花拳繡腿,每一拳都打在痛處,徐父死得早,徐家三兄弟當年沒少被人欺負,這架自然沒少打,後來成了家,幾人性子才算收斂。

的確,那些人是何三找來尋事的,叫囂說徐家人不識好歹,敢跟他何三搶女人,活得不耐煩了,說徐大郎也不撒潑尿照照,自個什麼德行。長兄如父,徐母一個人帶著四個孩子不容易,徐大郎是老大,對弟弟妹妹極好,徐二郎一聽,有人出口侮辱徐大郎,二話不說,揚著拳頭就打了過去。

徐二郎從小生活在農村,家裏農活沒少幹,早就練就一手好體力,徐父死得早,打小在村中沒少被村裏小孩子欺負,打架的事沒少做,見這些人上門尋事,下手也沒留情,拳頭都很重。

那些尋事的人,多半是跟著何三混吃混合的癩皮,沒多大本事,就會仗勢欺人,看著徐二郎虎目一瞪,不覺氣勢弱了三分,反倒被徐二郎揍得極慘,後來見村裏有人路過,哎喲吆喝幾聲,放了幾句狠話,連滾帶爬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