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傾月白了他一眼,猝不及防地一腳踹向了鍾離的屁股:“滾去告訴葉淺曦,她如果真的想留下來,就老老實實地在她的院子裏待著!沒有本殿的允許,她敢踏出院門一步,就給本殿滾出初月殿!”
鍾離撇撇嘴,無比怨念地揉了揉屁股:“本公子好歹是九品煉丹師,還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不能對我客氣點嗎?”
銀傾月壓根不理他,直接對著白衣道:“你去告訴殿中人,沒有本殿的允許,誰敢擅自去找葉淺曦,就跟她一塊滾出去!”
“是。”白衣領命,恭敬地走了出去。
鍾離丟下一句“你好好休息”,便也離開了房間。
銀傾月又將水晶鈴鐺捧到麵前細細摩挲了一會,初初,你現在在做什麼?我想你了,你什麼時候會來找我?
此時的水憶初,就站在寒風洞外麵,藍色的靈力在麵前形成了一道薄薄的屏障,抵禦著從洞中吹出的徹骨的寒風。
這洞中的寒風冷得能把人的血液都給凍成冰渣,三哥真的掉進去了的話,還有命在嗎?
水憶初憂慮地想著,正好看到不遠處有一隻魔獸正盯著她,一雙銅鈴一樣的大眼中滿是疑惑,八成在想這個傻子幹嘛呢,為什麼要站在寒風洞口?自殺嗎?
水憶初身形一閃,迅速衝出,又立刻回到原地。手中已經提著那隻魔獸了,將被她一拳打昏的魔獸扔進了寒風洞中,水憶初用精神力鎖定了它,可是隻是一瞬間,那巨大的魔獸,就被寒風凍成了冰雕,風一吹,直接碎成了渣渣。
水憶初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剛剛那隻魔獸的實力比起三哥來隻高不低,連它都不挨不過三秒,三哥隻怕是已經……
眼睛有些發澀,她心中堵堵的,一想到那個沉穩如山一般的哥哥像剛剛那隻魔獸一樣碎成了萬千冰渣的畫麵,她的心就像被鋼針紮過一樣,刺啦啦的疼。
撐著屏障往裏走了一百米,寒風已經強烈得她無法抵抗了,藍色的屏障搖搖欲墜,不斷響起了破裂的聲音。要不是她持續不斷地輸出靈力維持著,隻怕早就碎了。
一路走來隻看到了一地的碎渣,她的心就越來越涼,直到看到那杆插在地上,被寒風吹彎並凍成冰雕的銀槍,她的心才徹底地涼了。
“習武之人,武器就是生命,小妹送三哥的槍,三哥自然不會離身。槍在人在,人死槍……”
“三哥,不許胡說!”水憶初打斷他。
水耀希看她鼓著腮生氣,活像一隻進食的倉鼠,忍不住笑了,那麼溫和,像冬日的暖陽:“好,三哥不亂說,三哥還要看著小妹長大嫁人,自然不會有事。”
水憶初隻覺得視線有些模糊,抬手“錚”得一聲將長槍拔了出來,鳳凰真火冒出融化了堅冰。
一滴淚落下,瞬間被凍成了冰珠,掉在地上,咕嚕嚕滾出了好遠。
“三哥,小妹來了,我帶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