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龍皇,本尊一會不在,你怎麼就給本尊幹蠢事呢?”
不等水憶初拒絕,就聽見性感的聲音帶著熟悉的腔調在宴會廳的上方響起來。
赫連千盞又換了一件深紫的長袍,從天而降在水憶初的身旁,暗紅色的長發微微揚起,調皮地掃在水憶初的身上。
水憶初低著頭,微微鬆了口氣,她剛剛還在想,究竟該用什麼理由拒絕龍皇才不會讓事態惡化,現在好了。
“大人……”龍皇一見赫連千盞就慫了,連忙從上首下來,恭恭敬敬地將赫連千盞迎了上去。
龍皇突然想給自己一巴掌,剛剛一時糊塗,光想到不能讓水憶初落入別家,卻忘了水憶初的背後還站著這位大人呢!
當日在摘星殿,大人可就放話要追水憶初的,他居然蠢到忘了!
“小豆芽,你怎麼都不知道為自己說兩句話呢?”赫連千盞坐在上麵,幽幽地看著她,“你可是本尊看上的人,怎麼能隨便就許了別人呢?”
“看上你個大頭鬼!”
一把金刃從宴會廳外麵射進來,直撲赫連千盞的麵門而去,紀無雙忙伸手去接,卻沒有快過那金刃。赫連千盞微微側身,金刃就直直插在了大椅上麵。
紅衣如血,鮮衣怒馬的少年從天而降,擋在了水憶初的前麵。
他的墨發飛起,好幾縷在水憶初的鼻尖略過,水憶初能聞到上麵的淡淡蓮香。
是小月的味道。
微微抬頭,入目一片鮮亮的紅色,水憶初的心瞬間就安定下來了。小月在,她就不用擔心了。
“銀傾月,你能斯文一點嗎?動不動就飛刀,一點素質都沒有!”赫連千盞優雅地翻了個白眼,一邊吐槽一邊把金刃拔出來,用力給碾碎了。
“斯文是要看人的,對你還不需要。”銀傾月冷嘲道,“少給我家初初抹黑,她還小,你少荼毒她!”說著拉著水憶初回到了水家的席位上坐下。
“喲喲喲,還護上了,你不就是怕小豆芽看上我,你得叫我姐夫嗎?裝什麼正經!”赫連千盞還沒說完,就見銀傾月一個蘋果砸過來。
龍皇一臉尷尬地站在一邊,被兩人完全忽略了。
一眾大臣似乎也看出了不對勁的地方,一個個像鵪鶉似的縮著不出聲,生怕被兩個連皇室都惹不起的大人物給惦記上。
“皇上,我家初初還小,這婚事,本少覺得還是算了吧。”銀傾月對著龍皇說道,“畢竟初初尚未找到她的生身父母,就這麼草率地決定了終身大事,實在是不妥。”
龍皇看銀傾月說話還算客氣,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立刻順著坡下了:“是是,陌少說得對,是朕沒有考慮周全。那水少主跟鈞兒的婚約就作廢吧!”
龍鈞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有說,全程低著頭,讓人看不穿他的想法。
龍澤坐在席位上,聽到婚約作廢的瞬間,幽深的眼中突然劃過了一道流光,轉瞬即逝。
赫連千盞和銀傾月隻坐了一小會就走了,仿佛隻是來給水憶初撐個腰而已。
水憶初依舊淡定,但是別人看向水憶初的目光都起了微妙的變化。各家都在心裏飛速衡量著利弊,考慮著將來要如何對待水家。
龍皇更是將一切情緒都壓抑在了隨和的笑容之下,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