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了,怎麼不在這等我?”軒轅子澤見流年悄無聲息的回到棚子裏,立刻牽著她的手,讓流年做到自己身邊,輕聲詢問。
紫霜和淵殤守在棚子門口,小聲說話。
“沒什麼,就是見這桃花林中人太多,太吵雜,往林間深處走了走······”流年摘下麵紗,麵上帶著笑意,讓軒轅子澤安了心。
抬起頭,看到長孫皇太後正和契族的少主說著話,軒轅子澤也不關注,不著痕跡的掃了靠在長孫嫻身側的獨孤帝一眼,內心有點緊張和擔心。
“怎麼了,看你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樣,莫不是適才在中正殿······”流年見軒轅子澤眉頭緊鎖,好似有什麼難事,眼中流光渙散,不知在想些什麼。
軒轅子澤收了心思,定定的看著流年,咬了咬牙,道:“年兒,你看看獨孤帝,好像就是咱們在夜市上遇到的那個男子,也就是琅公子!”
“夜市上遇到的男子?!琅公子?!是······誰?!”流年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問出了口,知道最後,才堪堪明白過來。
呆愣了片刻,猛地扭轉頭顱,看向坐在不遠處上首的人,一個個掃過,目光落在長孫嫻身側的男子麵上,濃眉劍目,眸中閃著小孩子般無盡好奇和歡喜的目光,手裏拿著糕點,此刻吃的正開心,要不是他的身材和麵容,看上去到真想是個小孩子!
流年渾身一震,如果當年的琅公子真的是現今的獨孤帝,那麼也就證明當年自己的藥的確沒有要他的命,隻不過導致他智力下降,如今雖然智力低下,但身為一國之主,有無數的人照顧,自然生活絲毫無礙。
隻不過流年的思緒又飛出了很遠,冥宮的事情不過是發生在幾年前,當時按時間推算,獨孤帝已然登基,他為何要接近自己,把手伸進冥宮之中?!
還有最近的事情,影衛莫名死去,死狀令人驚恐,那塊內嵌琅字的玉訣,又是怎麼回事?!
若說獨孤帝是個傻子,那麼這塊玉訣又怎麼會在契族一行人的居住之地被影衛拿到,還臨死前緊緊的握在手中,難道······
流年心間有了一個可怕的猜疑,本覺得不可能想要壓下去,奈何越是如此,越覺得事情很有可能!
“年兒,年兒······”
“啊?!澤,我沒事兒,就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流年很坦然,似乎心情也沒受到什麼影響,如此深情讓軒轅子澤放了心。
“年兒,你說這獨孤帝智力低下,猶如七八歲的孩童,可是適才在中正殿,雖然都是長孫皇太後在發話,但是我亦感覺獨孤帝不像七八歲的孩子的智力,你看現在,獨孤帝一心依靠在長孫皇後的身側,乖乖的吃著東西,但是他的眼眸微斂,叫人看不出其眼中的情緒,實在是······”
“澤,你分析的很有道理,適才我就想起影衛之死一事,那塊玉訣裏的字······”
軒轅子澤本以為自己如此說會讓流年覺得自己是在吃醋惱火,但是此刻聽到流年的話,不免有些竊喜,看來年兒是真心的放下了過去,和自己之間,無形的建立了一種叫信任的東西。
如此發現,令軒轅子澤內心欣喜不已。
“澤······”
“······契族少主既然有心結實冥宮宮主,本宮自然是不便阻攔,隻是不知冥宮宮主是否願意······”流年正要與軒轅子澤繼續討論,突然聽到上首的座位上傳來幾句話,扭頭看去,應該就是長孫皇太後所說。
流年見軒轅子澤好似陷入了什麼美夢之中,神遊天外,身上的氣勢柔和包容,令人倍感溫暖,一向冷淩如霜的麵容之上竟然染上了滿滿的笑意,流年覺得軒轅子澤有點不正常!
“能有幸結實契族少主,自然是高興,我冥宮本就是身在江湖,契族雖是隱居大族,但也同樣身在江湖,既是江湖一家,哪有不願結實的道理!”流年索性不管軒轅子澤,難得看到軒轅子澤如此一麵,流年不想打擾,於是就開了口。
“哦?!不知是哪位小姐發言,倒是叫本少主驚訝!”
“契族少主見笑了,本夫人乃是冥宮宮主的夫人,我家宮主素來不善與人說話,故本夫人開了口,若是少主覺得有什麼不妥,就當本夫人是自言自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