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兒最近在幹什麼,前幾日淑妃傳來有孕的喜訊,哀家讓他去時常看望淑妃,他可有照做?!”長孫皇太後看著窗外的桂花樹上抽出的一抹新綠,幽幽問道。
侍女低著頭,恭敬道:“這幾日皇上都有去過看望淑妃娘娘,隻是貴妃娘娘頗為吃醋,昨日還用吃食把皇上給哄到了錦繡宮,聽說淑妃娘娘氣的動了胎氣,隻是沒有什麼大礙,皇後娘娘便說算了。”
“算了?!嗬嗬······皇後越發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以為自己給皇上誕下了嫡長子,便越發的算計其他妃嬪的孩子,貴妃平日裏就是個囂張跋扈的,隻是她一心疼愛琅兒,出自真心,就可惜沒有母家相助······”
長孫皇太後的語氣起初有些微怒,而後化為一聲歎息,久久不語,侍女不敢接話,隻安靜的站在一邊。
過了許久,長孫皇太後走到案桌前,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水,道:“去傳哀家的旨意,把淑妃接到未央宮來養胎!另傳旨讓樂正進宮一趟,哀家想要見見這神秘莫測的冥宮宮主!”
“是,奴婢這就去!”
寢殿中徒留長孫皇太後一人,有些靜謐死寂。
“先帝,哀家日日謀劃,隻願守住獨孤國的這一片山河,有生之年,定不會讓人給奪了去!”
“皇嫂的心意,皇兄得知了,定會高興的!”獨孤簫信步走了進來,似乎對未央宮很熟悉。
長孫皇太後轉過身,看到獨孤簫,深深歎了一口氣,“皇叔來了,怎的也沒讓人通報一聲?”
“本王進未央宮時,見門庭大開,竟然未見一人,隻好直接走進來了,皇嫂,這麼多年了,也該放下了,讓內務局送些宮女太監來吧,這諾大的未央宮隻有你和巧玉兩個人,終究不合適!”獨孤簫結果長孫皇太後親自倒的茶水,憂傷的說道。
“皇叔,你勸了哀家這麼多年,還是歇歇吧,當年若是哀家身邊出了宵小之輩,先帝也不會······如今哀家也習慣了。”
獨孤簫喝了一口茶水,口中雖清甜,可內心卻苦澀至極,皇兄英年早逝,徒留皇嫂孤兒寡母,當年自己年幼,還是個孩子,若是皇嫂一手撐起獨孤國的這片廣闊天空,恐怕獨孤國早就被軒轅吞噬殆盡了。
巧玉傳了旨意,回到未央宮,見長孫皇太後出了寢殿和簫王爺在花園裏散步,麵上稍稍輕鬆下來。
二十多年了,太後娘娘身上的擔子實在是太過沉重了。
······
獨孤國京都的十字大街上,淵殤駕著帶有冥宮鮮明紫蓮花標誌的馬車,到了楚家酒樓門口。
樂正早早就安排了人在楚家酒樓門口等候,見到冥宮宮主的馬車,立刻轉身進了酒樓裏的二樓雅間傳話。
軒轅子澤扶著流年下了馬車,紫霜緊跟其後,淵殤把馬車交給酒樓裏的夥計,四人一行,進了酒樓。
酒樓的掌櫃立刻迎了上來,“宮主,早就安排了雅間,請宮主隨小的來。”掌櫃很熱情,能親自接待傲天大陸上人人想要一見的冥宮宮主,這可是上等的榮耀。
楚家和冥宮合作,但凡出門,隻要不是遇到特殊情況,流年隻會在楚家酒樓安頓歇腳。
此次大搖大擺的前來獨孤,不過是故意想要引起獨孤皇室的注意,到時候趁機瓦解獨孤國和契族的聯係,最好是能贏得契族之人的注意,到時候······
“在下獨孤皇商樂正,在此恭候宮主大駕多日了,不知宮主可願意賞臉,和樂某坐下喝杯茶水?”樂正看到軒轅子澤牽著流年的上了樓,特意在二樓樓梯口等候,見到酒樓的掌櫃引著流年和軒轅子澤上樓,一時間以為軒轅子澤便是冥宮的宮主,故走到軒轅子澤麵前說道。
軒轅子澤皺了皺眉頭,淡淡的說了一句:“年兒,這人是找你的,我先跟掌櫃的去雅間了,早些過來!”
流年看著樂正一臉震驚,雙眸流轉,眼角帶著笑意,眸底染上了幾分促狹,感覺軒轅子澤的話很好玩,明顯是故意說給樂正的聽的。
“好,掌櫃的,準備飯菜,本宮主有些餓了,一會兒直接去雅間用飯就好!”流年對著軒轅子澤點了點頭,又對著酒樓掌櫃說了一句,話裏的意思很明顯,流年隻給樂正擺飯的那麼點時間。
“樂皇商,走吧!”
“額······宮主請!”樂正臉色變得很快,立刻引著流年往自己的雅間而去,隻是內心的震撼,久久不能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