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間中,樂正和流年一番談話,左右不過是想要說上頭的人得知冥宮宮主來了獨孤國,想要親自招待一番,一麵失了禮數,這不就讓這個和冥宮生意有掛鉤合作的皇商先來問問意願。
冥宮在傲天大陸上的地位可謂是不可小覷,三國不管是其中的哪一國都不敢小看,甚至有人提議過,若是有一日三國聯手,前來掃蕩冥宮,到底會是和結果,隻是答案太過直白,無人敢說出來。
眾所周知,隻要冥宮在三國的商鋪一動,那三國的經濟都要大傷,就單單這一點,三國就不敢輕舉妄動,所謂戰事一起,糧草先行,但是就算是一個國家,國庫裏的糧草終究有限,且冥宮的清風閣探聽消息的本領無人不知,若是冥宮收到此類消息,斷了在三國的糧鋪,沒有糧食,這仗怎麼打?!
當然,如今人們還不知道鬼穀子是冥宮宮主的師公,若是知曉,恐怕就更加不會假設這麼白癡的問題,要是大家知曉,冥宮宮主的毒術,較之鬼穀子前輩更加厲害,恐怕就算冥宮宮主要統一三國,都無人敢說話。
有錢有勢有人,什麼都不缺,唯獨不過是少了一份野心,隻想尋求一份安寧罷了。
“樂皇商,你的話本宮主記下了,隻是礙於本宮主的身份,最近事務繁忙,招待一事,還是緩緩吧,既然本宮主來了獨孤國,按理說,本該是要去拜見拜見的!”
流年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麵紗遮掩,樂正本以為流年喝茶會摘下麵紗,誰知流年竟然戴著麵紗,卻也喝了茶水,動作嫻熟,似乎如此舉動早已是習慣。
從流年進了雅間起,樂正就時不時扭頭悄悄打量,一襲紅衣,肆意飄飄,端的是清風拂袖,瀟灑至極,看上去,很符合江湖兒女的裝扮,隻是冥宮宮主這女子的身份實在是······
“宮主既然開口了,那樂某也好回話,今日一見宮主,當真是震撼!”
樂正還是忍不住,說著自己內心的感慨,可是見流年依舊端莊優雅,似乎早已對自己這種震驚司空見慣,麵上又多了幾抹敬意。
“樂皇商見笑了,本宮主隻是不喜在外奔走,喜愛偏安一方,這世上,最難求的就是一抹清淨,隻可惜,想要這清淨,就必須讓自己的周邊清淨,不過是無可奈何罷了!”
流年眼波流轉,淡眉輕蹙,片刻後,又恢複了原樣,樂正心裏咯噔一聲,麵不改色,可是幽暗的眸中卻是精光閃閃,好似想到什麼事情,放在桌子上手下意識的動了幾下手指。
如此微不可查的動作落在流年眼中,流年隻是眼角上揚了一點點,並沒有多問,獨孤國和契族勾結之事,想來這樂正應該是收到的風聲,身為獨孤國的皇商,一旦戰事一起,肯定是要準備金錢,周轉國庫的。
“宮主說的是,這世間最多的便是無可奈何······今日叨擾宮主了,想來酒樓的掌櫃已經擺好了飯菜,耽誤宮主歇息時間,實在是有愧,改日宮主有時間,樂某定親自設宴招待!”
“樂皇商客氣了,如此本宮主便先告辭了,後會有期!”
樂正站起身,送著流年出了雅間,“樂皇商,本宮主有句話,就是······”流年欲言又止,樂正知道,能讓冥宮宮主為難說出口的話,定是金玉良言,當下立刻低聲道:“宮主有話直說!”
流年眨了眨眼眸,打量了周圍一眼,看到酒樓回廊中無人,輕聲道:“樂皇商,有時候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了,都不一定就是真的!”
話語說完,流年帶著守在雅間門口的紫霜往酒樓掌櫃事先安排好的雅間而去,留下樂正站在遠處,神思恍惚。
若是自己親耳所聽,親眼所見,都不是真的,那麼還如何辨別事情的真假呢?!
不過在冥宮宮主的性別這一項上,自己當真是被蒙蔽了,不,應該說是三國之人都被蒙蔽了。
但是樂正覺得,冥宮宮主特意對自己說出這句話,應該不單單隻是糾結自己認錯了人的原因,難道這裏麵是有什麼事情關於,而自己尚未可知,甚至有可能被蒙蔽欺騙,冥宮宮主才會提醒自己不成。
冥宮宮主看上去,絕對不是那種閑來無事,就提醒某人的人,就單單冥宮的摳神紫謹護法,和自己談生意的時候,那種精明和警惕,圓滑和幹練,便是令人敬佩仰望的存在,身為這樣的人才的主子,定然不會這麼無聊的。
看來定是冥宮的清風閣查到了什麼關於自己的事情,因為也隻有這樣,對於冥宮宮主的那句話才能說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