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是為了博取同情,就算隻是覺得委屈,或是發泄,她還是哭不出來。是因為她堅強嗎?可在得知老爺子隻有所剩無幾的生命後,她還是沒忍住哭了。還是因為她並不在乎盛翊軍?可是如果她真的不在乎盛翊軍的話,為何在看到眼前這一幕的時候,她感覺心在痛。
許是顏琸傾足夠頑強,她既沒有做出類似打人鞭屍殘暴的事,也沒有做出類似一哭二鬧三上吊有傷風化的蠢事,她隻是站在原地默默地看著眼前的一幕,隨著劇情的走向,視線跟著吳大美人那雙柔若無骨的手從男人印著玫瑰痕跡的脖子微微下移,來到因為激情留下爪印的肩背上,那一排排爪印在小麥子膚色的肌膚上異常明顯。
顏琸傾忍不住想這兩人到底是做得多激烈,看看連血珠子都冒出來了,當然她並不是懷疑盛翊軍的戰鬥力,相反,她十分清楚盛翊軍的戰鬥指數,可就是因為知道,因為清楚,她現在心裏才悶悶的,那是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空氣好像被人硬生生地從胸腔裏剝離了一樣。
盛翊軍,原來你對我的溫柔都是假的。
顏琸傾總以為盛翊軍隻是性格惡劣了一點,不沾女色,現在才知道他哪裏是不沾女色,分明是雨露均沾,看來她以前用衣冠禽獸形容他一點都不過分。
她現在是不是該慶幸在結婚前就認清了盛翊軍的真麵目,免得以後遭受第二次傷害?
見顏琸傾沒反應,鄧漢子還以為她震驚過度,氣得說不出話來,本著為閨蜜打抱不平的心理,鄧漢子張開雙手,將顏琸傾護在身後。
“盛翊軍,你現在給我起來,跟大夥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明眼人都知道盛翊軍行的就是苟且之事,還能是什麼事?
床上的男人沒有吭聲,依舊背對著她們,懶洋洋地趴在吳大美人身上,視她們為無物。
顏琸傾本以為就盛翊軍那坦蕩的性子,定會正大光明地跟她們說:“老子在玩女人”。
聽聽,這話說得多理直氣壯啊!
見盛翊軍沒說話,鄧漢子不知怎麼的就急了,臉上分明多了幾分難以言喻的激動和憤怒,可顏琸傾卻覺得鄧漢子莫名其妙的憤怒裏摻雜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虛張聲勢和色厲內荏。
“盛翊軍,你有本事做出這麼出格的事,現在倒好鑽進女人的被窩裏當縮頭烏龜……”
顏琸傾猜不準就鄧漢子那潑辣的性子會不會衝上去教訓一下身為負心漢的盛翊軍?
鄧漢子說完,喘了一口粗氣,像是對盛翊軍很失望一樣,回過頭對還處在失神的顏琸傾說:“顏顏,我看這樣的男人還不如趁早休了……”
聽到這句話,不知怎麼的,顏琸傾很想笑,就是不知道真正的盛翊軍在這裏聽到這句話時會做何感想,想必臉色肯定不會很好。
一想到盛翊軍皺著眉頭擺出一張臭臉,顏琸傾就感覺心情很好。
現在戲是不是該收場了?
罔顧還在自說自話的鄧漢子,顏琸傾走上前去,在鄧漢子以為她要跟吳大美人撕逼的時候,她卻做了一件讓大家為之震驚的事。
被子被扯落下來的同時在場的人好像都沒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