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看不慣顏琸傾那副慫樣,鄧漢子將她推開,宛如一名勇士邁著鏗鏘的步伐往裏走。
看著鄧漢子的背影,不知怎麼的,顏琸傾感覺鄧漢子更像上門捉奸的正牌太太,而她充其量不過就是一個陪侍。
可鄧漢子走到臥室的門口就停下了。
難不成裏麵真的有奸情?
顏琸傾感覺身體有些僵硬,可盡管如此,她還是上前一步想探個究竟。
然而她的視線卻被鄧漢子擋住了,鄧漢子就像急於隱藏什麼秘密一樣,將她往後推,攤開一副童叟無欺的麵孔,一再強調:“我看了,放心,裏麵的人不是盛大爺,想想也知道,盛大爺怎麼可能出軌呢,嗬嗬……”
這樣的鄧漢子很可疑。
欲蓋彌彰,還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無視鄧漢子的阻止,顏琸傾越過她,結果就看到這樣一副場景。
地上的衣服仿佛沒來得及遮羞就突然暴露在顏琸傾的視線裏,那些淩亂的衣服被主人隨意地丟棄在地上,從臥室門口一直延伸到床邊。
原本顏琸傾還在想如果盛翊軍是被強迫的,或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哪怕是司空見慣的酒後亂性,她都會奮不顧身地衝進去幫盛翊軍捍衛清白,可事實卻將她為盛翊軍找好的借口全部擊破。
床上躺著兩個人,雖說蓋著被子,但還是能從肢體上判定被子底下是兩具光滑溜溜的軀體。
此時臥室裏正在上演十八禁:疊羅漢的高尺度戲碼,被壓在身下的自然是吳大美人,她滿臉緋紅,嘴巴微微張開,令人外焦裏嫩的呻吟從那張櫻桃小嘴中傾瀉而出,顯然是一副春情蕩漾的模樣。
雖然壓在吳大美人身上的男人背對著門口,無法看清楚他的長相,但是憑借對盛翊軍的了解,顏琸傾硬是從身形和寸板頭認出他。
見有人進來,吳大美人也沒有絲毫慌張,十分坦然地抱著身上的男人,大大方方地讓大家看一場免費的激情戲,她高昂著脖子,眉眼微微挑起,用蓄謀已久的高傲眼神看著顏琸傾,那眼神十分露骨,不僅帶著明目張膽的挑釁,還有不加掩飾的鄙夷,那眼神好像在說:你輸了,這個男人終究是我的。
顏琸傾明明知道這是一場荒唐的爭奪戰,但她還是較真了。
吳大美人在用眼神向她示威的時候,還不忘了用那雙如凝脂般的手撫摸身上男人的脖子,那雙手跟靈蛇一般扭動著往下鑽去,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被子在抖動中也跟著下移,讓人能夠看清楚隱在被子下麵交疊在一起若隱若現的身軀。
什麼活色生香也不過如此。
如果這畫麵對於色欲熏心的男人來說,是一種極致的視覺享受,那麼毫無疑問對於顏琸傾來說,無異於淩遲。
連顏琸傾本人都驚訝於自己的冷靜程度,事情都到這種地步了,她竟然還能無動於衷,想想若是其他女人親眼目睹未婚夫跟別的女人滾床單,強悍一點的女人說不定早就衝上前去將那對奸夫**揍得裏外不是人。顏琸傾承認自己不是什麼好人,但好歹也是文明人,一上門就掐架的事,她做不出來。
而膽小一點的女人估計這會已經哭著跑出去了,顏琸傾承認自己有時候很膽小,甚至懦弱,但是用哭來博取同情的事,她也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