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報大汗,嘿嘿、那些明狗被俺殺怕了,現在規矩多了!”
“就該這樣,大汗、有的時候啊、刀子比嘴巴更能說話!哼哼。”
遼陽城府邸,巴雅喇、穆爾哈齊各自獰笑著說道。
自上次努爾哈赤於廣寧城發布屠戳令後、便返回了遼陽,其部屬則在各地開始執行屠戳任務!
巴雅喇先是在廣寧及其四周屠掉了幾個鄉屯後,讓部下繼續‘幹活,’他本人則返回遼陽彙報。
穆爾哈齊負責的是遼陽及周圍的鄉屯,也是殺得手腳冒煙後回府邸向努爾哈赤彙報。
努爾哈赤聽完後並未說話,而是轉頭看向範文程、寧完我等人。
“拒尊號令者、不配為吾大金子民!該殺。”
寧完我搶先一步說道。
結果卻是遭來巴雅喇、穆爾哈齊的白眼!
“大汗,蓋州、複州亦捷報頻傳,皮島敵酋毛文龍亦不敢直撓吾大金兵鋒!”
範文程則拱手說道。
微微點了點頭,努爾哈赤開口說道。
“亂世需用重典啊,在座諸位、莫怪本汗………”
“急報——!”
假惺惺的話兒還沒說完呢,就被從府邸外一直傳進來的吼叫打斷。
“稟報大汗、廣寧急報,十三山驛鄉屯我正紅旗一個牛錄突遭不明人馬襲擊,損失過半;開州屯漢八旗之正藍旗一個牛錄被襲擊,無一人生還!”
一名滿頭大汗、氣喘籲籲的傳令兵撲進來跪地上大聲稟報。
“什麼!”
在場所有人全驚跳了起來。
“這他娘的才多長時間哪,老子剛走就出事啦?!”
巴雅喇大怒。
“何時發生的事?”
“稟告大汗,乃三天前、五貝勒剛剛離開的當天晚上。”
“堪輿圖。”
“大汗請看、在這呢,還有、這。”
在一名親兵打開的一幅地圖上,穆爾哈齊指點著給努爾哈赤瞧。
“大汗、奴才懷疑此乃大淩河明軍搗的鬼,蓋此二處鄉鎮距大淩河城堡均不遠,騎兵須臾可達。”
寧完我瞅了半天後說道。
“該死的明狗、天殺的袁崇煥,俺操*&*^#@#$*&@#**.......!”
巴雅喇破口大罵。
“有點說不過去呀,雖說袁崇煥頗具能力,可明軍有這個膽子麼?再說了、五弟麾下的正紅旗可不是好相與的!”
穆爾哈齊有點疑惑。
“嗬嗬、二貝勒有所不知,兵將或無此膽量,袁崇煥卻有,此人原先為孫承宗門人兼助手,於明國兵部就與………”
“急報——!”
又一次的急報吼叫由外而至。
“稟報大汗、海州急報,牛莊驛、古城屯漢八旗之襄紅旗兩個牛錄遭不明人馬襲擊,正藍旗一個牛錄聞訊增援時亦遭到襲擊!”
“損傷幾何?”
“漢襄紅旗兩個牛錄已完全喪失戰鬥力,正藍旗牛錄損失三分之一!”
愕然的同時,所有的腦袋又全湊到地圖前麵。
“寧先生,你該不會還以為是大淩河袁崇煥動的手吧?!量其有十個膽子亦不敢到此處動手屠戳我大金兵將的!哼。”
穆爾哈齊陰沉沉說道。
“這個…..!”
這時、府邸議事廳門外又響起一陣沉悶有力的腳步聲,一名身著甲胄卻狼狽無比、右胸一大團紗布包裹著還有點紅色滲出的戰將,疾步走進大廳單膝下跪向前一拱手。
“大汗、奴才愧對吾王信任!”
後金漢八旗之鑲白旗孫得功!
“孫牛錄、你這咋回事?”
範文程驚問道。
孫得功是被努爾哈赤提議調往南邊靠海的金州衛處的,目的除了殺人外、主要還是看看有沒有隔海投靠過來的火器人才;因為金州衛的對麵就是大明山東登萊二府。
孫得功雖屬漢鑲白旗(旗主另有其人),因其剛投奔不多久,雖隻授一個牛錄額真職位,但麾下卻足有一個甲喇的兵力(一甲喇有五個牛錄、一牛錄有三百人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