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遲疑一下,說道:“大哥,這件案子已經引起上頭的關注,聽說是由特別部門接手,派出精幹隊伍去偵破了,俺們警隊無法再插手;不過特警隊裏有我一哥們,他亦被抽調到隊伍裏參於偵破,前兩天剛回來,俺去打聽打聽吧。”
“好,你有心了。這種事情即使知道了也不會說太多的,盡量吧。”說完朱雄看了看吳天,淡淡接著說道:“阿天,小翠是因為我才遭此不幸,不親自去解決此事的話良心上永遠會插著一根刺,不可能有心安的那一天;以後的事讓我來處理,不想靠別人,你是警隊的,不用勉強的。”
“大哥您這說的哪家話呢。”吳天不悅地說道:“即然咱是兄弟,那就是一家的事,翠姐還是俺未過門的嫂子呢,就憑這點俺也得拚了命為她討回公道;大不了俺脫了這身警服跟您做生意去。”
“我,還有我哪大哥,您可別把我給忘囉。”陳正斌見狀亦急忙表態道。
什麼是兄弟,這就是兄弟!朱雄眼角泛起點點晶亮的東西。說道:“好吧,就讓咱仨兄弟來看看那幫混蛋是否長了三頭六臂,敢動我的女人!”
雲南羅平縣,黃泥河畔邊距魯布革發電站不遠的一座靜謐幽深,樹木雜草叢生的山梁穀地中。看著地上的兩具遺體,作戰參謀孫立雙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噴出來,燒掉這片山林。
容不得他不怒,自接到上級命令,協助有關部門追蹤擒獲,必要時可以擊斃的一夥販賣毒品,非法持有槍支並出賣國家重大軍事機密的匪徒以來;他們這支著名的西南特種兵派出了12人精幹小組隨同上級有關人員對這夥逃竄至西南的匪徒進行圍捕。
原本一切順利,共抓獲,擊斃9名罪犯;其餘4名慌不擇路,鑽進了這片山林草叢中。山外有當地軍警與民兵在卡點,包圍,這夥人被擒獲,擊斃也將是幾天內的事。
但是自三天前起情況就變了,參於搜山的人員不斷出現傷亡,而且是死比傷的多;甚至兩天前他們的隊員出現一死一重傷的情況。直到今日進山沒多久兩名隊員就失去聯係。兩小時後在這片山林草蓬裏發現他們的遺體。
孫立拚命使自己冷靜下來,蹲下身詳細查看。兩名隊員死因都是遭遇重擊,手腳打折,肋骨全斷;看膚色內髒也遭到重擊,甚至可能都碎了;身邊的武器都不見了蹤影。
看著這付慘狀,周圍站立的隊員個個雙目泛紅,手上青筋爆現,臉色鐵青;眼睛全盯著王立。
孫立明白他們的意思,看到自己朝夕相處的戰友兄弟聲息全無躺在冰冷的土地上,任誰都忍不住;猛地站起來,剛要說話,身後不遠處出現三道人影,隨即一道聲音傳來:“孫立,你在幹什麼?”
孫立心中一凜,居然被人欺到身邊才發覺,這要真在戰場上……,望著周圍2秒鍾就作好戰鬥準備的隊員們,歎了口氣,晚了,被全殲了;說了聲“保持戰鬥警戒。”便向走近的三人迎過去。
“報告營長,本搜索小隊…….”沒等他說完,站在靠前一位中等身材,麵容剛毅,身著叢林迷彩服,肩扛兩杠一星的少校軍官毫不客氣打斷他的話:“真不錯啊孫立,瞧你在幹些啥事!什麼是戰場?在敵暗我明隨時都可能出現突發變故的地方就是戰場;你居然沒作任何戰鬥準備。瞧瞧他們,全他娘的像一個個木樁戳在那當靶子,將全小隊致在死地之處;你這個作戰參謀是白瞎的嗎!一個失職之罪我就可以直接送你上軍事法庭你信不!你在拿戰士的生命當兒戲。”隨行的那兩位相貌長像都似中年人的也微微搖頭。
孫立滿臉通紅,羞愧不已;周圍的戰士也慚愧地低下頭。
“呆會再跟你算賬,立即放出遠程警戒,你他娘是屬木頭的嗎。”罵完這位少校營長陪同那兩位中年人走到兩具遺體旁蹲下身仔細查看,倆中年人不時還掐掐按按,滴滴咕咕一陣。
孫立部置完警戒後也來到三人旁邊,這時三人都站了起來。孫立忙問道:“營長,情況怎麼樣?”
少校營長沒有說話,轉頭看向倆中年人。
一位稍顯精瘦,目光如電的中年人問孫立:“死於徒手重擊,地點應該在前方200米處的那個小土包。”說完用手輕輕點了一下不遠處有點鼓起來的地方。
“這怎麼可能呢?”孫立有些不能置信。三人全看向他。“營長,這兩名隊員您也是了解的,本身的徒手格鬥功夫非常過硬,尋常六,七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如果對方不是尋常人呢?”精廋中年淡淡反問道。
“額,啥意思?”
“他們是死於武道人士之手。”
孫立聽完呆住了,怎麼攤上這些人了,那這批匪徒豈不是……
“行了孫立,不要多問,立即與駐紮魯布革發電站的指揮部取得聯係,情況有變,為減少不必要的死傷,實施第二套方案。”
也就是參與圍山人員全部撤出,大部隊在外圍布控,以最精銳的小分隊定點搜尋,逼蛇出動。
“是。”敬個禮,孫立馬上開始新的部置。
“楊營長,咱們先去會會他們如何。”這時另一位身材墩壯,像貌粗曠的中年人出聲說道。
不再管孫立,這位姓揚的少校營長說了聲‘好,’轉身與倆中年人向那似小土包處奔去。
快到時精瘦中年人小聲道:“散開,小心。”三人迅速散成品字型向前包抄。小土包鼓起約個30平米,蓬草樹木全糾纏在一起,幾米外就看不見人了;三人顯然也是武道好手,在原先來的地方就已查覺此處有人,可現在他們包抄上來卻沒什麼發現,不禁有些疑惑。
“仔細搜搜,看看有什麼。”精廋中年人的話音剛落,土包右邊草蓬中突地傳出一陣聲音,像有什麼東西在逃竄!三人不假思索同時向右邊撲去。沒等他們撲出幾步,一聲厲嘯響起;一條黑影快如閃電從左邊直向跑在最前麵揚營長的後腦勺奔來,轉瞬即到!
跟在後麵的身材墩壯中年人見勢不妙,大喝一聲身體彈起,一記劈山掌劈向那黑影。
‘砰’,受到外力,那黑影往下一歪,紮入楊營長左肩透出身體,頓時鮮血四濺;踉蹌一下楊營長止住腳步,立即伸出右手劍指急點傷口周圍穴位止血,後迅速從腰間拔出配槍往右腿上一推,‘哢嚓’子彈上膛;抬手朝前就是一槍‘砰’,隻見另一條從前麵飛來的黑影被打偏紮向旁邊一棵大樹,入木三分!竟是前後夾攻。
這時已經奔至身邊並將楊營長護起來的倆位中年人同聲讚歎:“好槍法。”再看向楊營長左肩上插著之物;一根有成年人姆指粗的鐵箭露出猙容。長約90厘米,箭尾是幾根黑羽片,箭頭處開有三條細小血槽,尖銳鋒利,有絲絲的藍光閃爍。
“藍光,竟然有毒!”兩人臉色大變。墩壯中年人怒極,吼聲如雷:“何方鼠輩,膽敢暗箭傷人,有種出來吃節爺爺一拳頭。”
精瘦中年人則迅速掏出一顆姆指大的綠色丹丸直接塞進楊營長嘴裏,而後出手如電點其身上幾處大穴意阻止毒氣漫延;就這麼一小會功夫,楊營長臉上已泛起一絲異樣灰白色。
“竟是南疆蛛蠱之毒,好膽,”精瘦中年人大怒。這時的楊營長感覺意識有些迷糊,急忙力咬一下舌頭,盤坐地上運功逼毒。精瘦中年人朝仍在怒罵不休的墩壯中年人說道:“老節別罵了,是‘蛛蠱之毒’。
“什麼,竟是這玩意!那楊營長他……”
“暫時沒事,以後難說。哼,黑羽箭,蛛毒,前後夾擊,我知道是誰了。”說完精瘦中年人運足功力朝前方喊道:“常莫青,你這狗娘養的可恥敗類,朝小輩出手算個屁,滾出來我與你戰三百回合。”敢情這位脾氣更爆燥,聲音滾滾傳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