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俺好歹也是高中畢業,外帶夜大三年;雖沒拿到專科證,就這麼幾句詞語還難不倒俺。”
“還夜大三年,你要敢說三年內上課時間超過5天老子就跟你姓。”
“這不是工作忙,破案子的需要嘛。”
“嘛需要,你這純粹是浪費金錢與時光,還辜負了嫂子的期望;哪像我。”
陳正斌一臉的臭屁:“雖說小英是名牌高校出身,咱野雞大學不能比;可自打在湖畔邊第一次見麵,小英已經被我給傾倒了,我倆那是真正的一見鍾情,男帥女靚,不知慕煞了幾多人呀!你知道嗎,過後她還悄悄對我說:‘你的氣質確實獨特,要加油哦。’聽聽,多讓人高興的話語呀。”
“完了,大哥,您這位弟弟不僅是做包租婆的料,自戀狂的病毒也上身了!‘要加油’這麼簡單的考驗話你都給聽成一朵花來,俺給你個好建議;噥,外邊廚房冰箱裏有塊大豆腐,找過來,當著大哥的麵練練你的鐵頭功吧。”
“我擦,你竟敢懷疑我的小英對我付出的真心,良心大大地壞了,當誅。愛情是人世間最浪漫最美妙最高尚的事,直叫人生死相依終無悔。你這個榆木腦瓜子懂嗎?怪不得你當年與嫂子處對象時不解風情老被她數落,說是這呆子何時要能開了竅俺就心滿意足了話來了。”
“哼,不解風情俺們兩不也成了一家子,還有了個寶貝兒子。”
“那是我嫂子心眼好,成就了你這個大呆瓜,你就知足吧;看看我和小英……”
看著這對活寶兄弟鬥嘴,朱雄心裏麵倍感溫馨。
朱雄他們仨人是結拜兄弟,都是一個孤兒院裏的孤兒。當年院裏曾組織觀看了一場武俠電影,結果仨小子看完後,學著電影裏的做法祭拜天地結成了兄弟。朱雄為大,十一歲,吳天第二,八歲,陳正斌老幺僅五歲。
再不久就每天纏著院長要學武功行俠仗義,除強扶弱做大英雄。院長被纏了個天昏地暗,直後悔咋就請人放了這麼一部電影。最後沒了法子,托人聯係了武當山下一所武術學校,把這仨小子給送了過去;本意是讓練武的辛苦打消他們不切實際的念頭,再者武校裏麵也有文化課教員,也能讓他們學學文化課,長長知識。
結果是,一年後仨小子把武校裏從低年級到高年級,無論學拳腳還是器械的全都給胖揍了一遍;不管對方多少人,仨兄弟從來都是一起上,陰的陽的一塊來,不管對手是男是女,不徹底打到沒脾氣決不罷手。
搞得武校一片哀嚎,告狀投述不斷,也因此引來一些家長到校抗議。武校大怒,幾番的教育談心無效後,給了仨兄弟最後通牒,‘再不認真接受批評教育,改正自己,趕出學校,讓你們流落街頭要飯去’。
武校忽視了仨人的強烈自尊心,結果兩天後再也找不到仨兄弟的身影。連找五天無果後,武校慌了,急忙向當地派出所報了警;在把武校給尅了一頓,派出所立即擴大尋找範圍,十天後終於從武當山方麵傳來了消息。
原來這仨小子自認為在學校受了辱,也認為在裏麵學不到真功夫,就離校跑到武當山上要求拜師學藝。沒得到同意,竟又擅自溜進武當莽莽後山去,說是尋找武林高手學武藝。
人生的際遇就這麼奇妙,仨小子這麼一闖,還真給他們找到了一位從道觀裏出來獨自結廬修行的道長。
當看著衣衫襤褸,蓬頭垢麵下的那三雙明亮倔強的眼睛時,老道長震驚的同時也深感佩服。自此兄弟仨人拜老道長為師,與山林蟲鳥為伴艱苦打熬,勤修心性;直至五年後出師。之後走入社會,入學,國考,經商,進警隊,直至今日各有成就。
“阿天說他那小崽子今年兩歲了,家庭美滿啊;斌子應當也快了吧,看他那付熊樣就知道進展的不錯,師傅,院長他們也一定很高興的,而我……”
想到這朱雄腦海裏隨即浮起一道絕美的容顏,內心感到隱隱作痛,不由自主的苦笑。
“好膽,今兒個不揍你個滿麵桃花開俺就不叫瘋狂刑警吳天。”
突地,不知陳正斌說了句什麼,惹得吳天一蹦三尺高,大怒道:“俺今天非得叫你明白啥叫尊老愛幼!有種出來練練,操。”
“老子是嚇大的,怕你不成;不爆你個菊花滿地殘老子就不叫飛鷹陳正斌。”
說罷兩人前後竄出客廳落在院子裏乒乒乓乓地幹上了。
朱雄見狀皺起了眉頭,這倆渾小子咋回事,連綽號都叫出來了,該不是玩真的吧?”
“喂,你們倆個。”
“幹啥?”
倆人同問道。
“飯菜涼了。”
“打完再說。”
又是同聲回答。
得,倆家夥卯上了;朱雄卻放了心。別看倆人招招凶險無比,院子裏的積雪都被打得四處亂飛,而這也正是當年老道長的要求:‘無敵當有敵,手快勝手慢,打他娘的’!但倆人的話語中一丁點兒火藥味都欠缺,純粹兩猴子鬧著玩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