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正斌很想往前,往前麵那道熟悉的身影身邊走過去;可是雙腿仿佛像是灌注了千斤重的鉛,怎麼都邁不開腳步。他不禁心裏暗罵,“我把你個賊廝腿,你倒是給我動啊,快動啊,咋到關鍵時刻整不動了呢。”
看到前麵站著不動,身體輕微顫抖,滿臉淚痕的陳正斌;朱雄慢慢地走到他的身邊,仔細端詳著那張臉;白晢,清秀,鼻梁挺直,一雙透著些許孩子氣的眼睛給人一種調皮的感覺。身高175厘米,雙腿雙臂修長有力,兩邊太陽穴微微的鼓起。
朱雄暗暗點頭,幾年不見,小斌的功力又有精進了!心中感到欣慰。看著那張充滿朝氣的臉,朱雄伸出右手輕輕為他擦掉臉上的淚痕,說道:“斌子,我回來了。”
聽到這,陳正斌再也忍奈不住,猛地伸出雙手把朱雄緊緊抱住,就怕一鬆手朱雄就會消失不見似的;嘴裏喃喃哽咽說道:“大哥,我想你。”
“我也是。”
這時,滿天飄落的雪花竟然小了下來,風也停了,許久未見的一縷陽光從烏沉沉的雲層中漏了出來;照亮了寒冷的天地,也照亮了這座農家小院,給其帶來了一絲暖意。
吳天靠在門框上,手裏提著快凍成冰坨的外賣,看著相擁在一起的兩人,不知不覺眼角有點濕潤。
這是一座類似於四合院的住宅,但卻是呈小半弧形狀,坐北朝南,院門正對著外麵不遠處吳天那輛車,中間是頗大的庭院。北邊是一上房,有四間臥室一個客廳,庭院右邊為平時放雜物,牧養生畜之處;左邊是廚房,洗漱之地和一小型存放食品的地窖,靠院門不遠處還有一口打水的機井。
整個院落都覆蓋著一層白雪,在縷縷陽光的撫照下素裹銀裝,就像一隻冬天出來覓食的大白毛兔趴在雪地上,毛絨可愛。
“大哥,您這幾年都上哪去了?走的音訊全無的,弄得我和吳哥倆人實在是擔心的很。
特別是大哥您走之前居然往我們的戶頭上分別打進了那麼大的一筆錢,都能創辦出兩間大公司了!大哥您這幹嘛呢,辛苦打拚出來並為之奮鬥的公司不想要了還是想咋的;您該不會是看破紅塵想要出家為僧吧?還是在哪裏找到了一位大隱,想要跟其閉關修行,好為將來升仙做些前期的準備工作?或者是……”
‘啪。’
坐在上房客廳裏正鼓掏擺弄著一套茶具的朱雄,看著又一個小茶杯被自己的手給捏碎,無奈搖了搖頭,“看來這種在南方比較推崇流行的所謂茶道還真不大適合我”。
再抬頭看了看正喋喋不休的陳正斌,說道:“斌子,我那公司準備增設一項經營業務,弄些房屋過來搞出租;有個前途很光明的崗位非常適合你。”
“哦?”
陳正斌一聽,連忙問道:“是啥崗位,真適合我?”
“非常適合”。
“啥?”
“包租公!”
陳正斌:………!
提著經過加熱後冒著騰騰熱氣的外賣從外麵廚房走進來的吳天,剛好聽到朱雄的話,哈哈笑道:“大哥說的沒錯,這崗位非他莫屬,這渾小子天生就是幹這行的。啥毛玩意到他的嘴裏打個轉出來,立馬就是天價;即便是一根小草也會變成是太上老君遺落凡間的,能救人無數的仙草。有他在崗啊,公司的發展那是絕對的蒸蒸日上,是個人才啊。”說完吳天朝著陳正斌上下打量不停。
陳正斌被看得混身發毛,不悅地說道:“你幹啥,沒見過帥哥長的啥樣子嗎?真沒禮貌,想放電也得回家對著嫂子放,別對我”。
“唉,”
吳天一臉的惋惜:“真可惜呀。”
“可惜啥?”
“為何你小子咋不是個母的!要不然俺親自給你包裝一下,大哥再給你隻煙叼,絕對是包租婆轉世,獅吼一出鬼神驚啊。”
“哈哈哈,”吳天和朱雄大笑。
“哼,兩個當哥哥的為老不尊,盡來欺負當弟弟的我;大哥你也不管管他”。陳在斌鬱悶說道:“他這個二哥純粹折騰人來著,一路顛得小弟我差點再也見不到小英和大哥您了,我要讓他賠償精神肉體雙損失;外加小英擔心費”。
“小英是誰?”
朱雄好奇問道。
“就是俺家裏那口子。”
陳正斌說道:“小弟我可是想好了,有了大哥給的那筆巨款,準備購置一處房產,添好家用,好好和小英過過居家的小日子;嘿嘿。”
“還居家小日子呢。”
吳天鄙夷地看著他:“你這臉皮厚得連導彈都穿不透,八字都還沒一撇就肉麻叫家裏那口子!人家小英可是仙女下凡,知書達理,溫柔賢惠,追她的人海了去了;俺媳婦可費了不少口水才給你撘上的線,這隻是考驗期而已。
俺可提醒你渾小子,要不抓緊的話,到時她被別人追走那你可是竹籃打水,猴子撈月,空歡喜一場。”
“喲嗬,看不出來啊,一個大老爺們居然出口成章了!咋滴了,被嫂子的棍棒教育出來了?還是被俺個小侄兒的尿尿給逼出來了!嗯,今兒個太陽好像沒走錯路線,自西向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