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時的化肥廠草木皆兵,一般人是進不去的。除非是領導視察,否則根本沒有接近的機會。
王寶玉仰天長歎,自己枉為一個停職的副鎮長,卻幹著這些盯梢的活計,難怪當初連孟耀輝都瞧不上自己呢。
想到了孟耀輝,王寶玉突然有了精神,孟耀輝與鄧樂發交往密切,又參與過賭博,或許從他那裏能夠得知一些情況,於是便敲開了孟耀輝的門。
孟耀輝最近一直住在恒通賓館,很少外出,仗著王寶玉的關係,他不用掏房錢,還有人侍候著,生活雖然有點悶,但總好過住在別的地方。
“王副鎮長,咋想起來看我了。”王寶玉一進屋,孟耀輝就嗬嗬笑道,帶著些恭維。
王寶玉抬頭看了孟耀輝一眼,嘿嘿笑道:“臉咋了讓人打了?”
孟耀輝下意識的摸了摸,尷尬的笑道:“哪有,整天除了吃就是睡,長肉了唄。你來有何貴幹?哦,我知道了,咱倆同病相憐,停職的日子不好過啊。”
“尋思啥呢,我不像你,寄生蟲一個,我忙得很。之所以來,隻是有事兒想問你。”王寶玉沒功夫跟他閑扯,直接了當的說道。
“什麼事兒,你就說,隻要是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孟耀輝生怕王寶玉會趕他走,連忙滿口應承道。
“少他娘的跟老子拽文。我問你,化肥廠賭博的地方,在那個位置?”王寶玉問道。
孟耀輝一愣,一提到賭博的問題,他就開始敏感了,嗬嗬說道:“王副鎮長,咱不是說好了嘛!鄧樂發開賭場的事情,別牽扯我。”
王寶玉點著一支煙,說道:“我當然記得自己的承諾,但是實話告訴你,鄧樂發的賭場暴露了,你要是不老實交代,要是日後被警方掌控了消息,保不齊誰就把你給供出來了!”
孟耀輝額頭有些冒汗了,說道:“誰要害我?他們口說無憑沒有證據!”
“問你就說,別磨嘰,要不我立刻把你參與賭博的事情說出去。”王寶玉不客氣的威脅道。
唉!孟耀輝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就在化肥廠的西北角,有幾間倉庫,平時都是大門落鎖。”
“那參與賭博的人都從哪裏進入廠子?”王寶玉又問道。
“倉庫的旁邊有一個小門,但有人把守,進出很嚴格。我跟鄧樂發關係近,又是公職人員,一般都是從正門進去。”孟耀輝沒隱瞞的說道。
化肥廠西北角有個小門,王寶玉早就注意到了,小門塗著紅漆,不仔細看,跟圍牆簡直渾然一體。從望遠鏡裏,王寶玉也觀察了幾天,可是從來沒有見過有人進出。
而且,小門是往裏麵開的,外麵並沒有鎖,王寶玉有一次壯著膽子靠過去,還沒動跟前,就聽到裏麵傳來了狗叫聲。為避免暴露自己,王寶玉隻得癢癢的離開了,沒想到裏麵卻是機關重重。
“除了這裏賭博,還有沒更加隱秘的場所?”王寶玉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孟耀輝很老實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