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耿懷遠獨自來到鄧樂發的賭場,從晚上玩到早上,又從早上玩到了下午,可是手氣卻背的出奇,一路狂輸,最後將黑皮包裏的十幾萬元,輸的是一幹二淨。
雖然輸的幹幹淨淨,耿懷遠卻賴著不肯走,他堅定的認為是鄧樂發的賭場作弊,是大家合夥騙了自己的血汗錢,一直鬧到散場之後,仍然吵吵嚷嚷的不肯走,非得讓鄧樂發賠錢。
願賭服輸,天經地義,鄧樂發怎麼肯把錢吐出去,再說自己隻是抽紅而已,因此說啥也不肯答應。耿懷遠也是不依不饒,口中還罵罵咧咧的,揚言說如果不還錢,就一定要搞倒了鄧樂發。
鄧樂發也不是好惹的主,一聽這話就惱了,讓看守賭場的這四個保安,將耿懷遠拉到後麵的樹林裏教訓一番。平時化肥廠後麵的小門都是緊閉著的,鑰匙隻有鄧樂發有,這是專供賭徒們通過的通道,鄧樂發一邊開了門,一邊給保安們遞過去眼色,就在耿懷遠剛剛踏出後門的時候,幾個保安就衝了出去。
鄧樂發沒在意,轉身回屋了,開賭場也有幾年了,什麼樣的人物自己沒見過?鬧場的,攪局的,還有以死相逼的等等,花樣太多了,但他並不怕這種威脅,畢竟參賭的人自身也是犯法的,誰也不願意告發別人的時候,自己也麵臨法律的懲罰。
再說幾個保安追出去之後,起先隻是威脅耿懷遠,時不常的打上一巴掌,踢上幾腳而已,意思就是老實點,這裏不是他撒野的地方。可耿懷遠卻是個強種,說啥也不肯服軟,幾番爭鬥之後,最終還是釀成了悲劇。
保安們慌慌張張的就把耿懷遠給埋了,回去告訴了鄧樂發。鄧樂發當時氣得真想把這幾個家夥給挨個放血,本來想去報案,畢竟找個理由還是比較容易的。可又一想,耿懷遠是一個人來的,賭徒之間,相互又不認識,也許這件事兒就神不知鬼不覺的過去了。
再者說,報案後勢必牽扯到自己的賭場,自己也難逃牢獄之災,想到這些,鄧樂發還是把這件事兒給瞞了下來。
鄧樂發邊走邊回想著這些細節,以為是耿懷遠的親朋好友偶然發現了這件事兒,想找自己尋仇,他卻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是王寶玉所為,目的不是尋仇,而是要徹底搞倒他。
王寶玉等人小心翼翼的回到村路上,連車燈也沒開,就這樣摸著黑開了回去。時辰已經是過了半夜,這一晚,可謂是險象重生,驚心動魄。
“下車吧!”來到丁全普家門口,王寶玉鐵著臉對他說道。
丁全普早就習慣了旅館舒適生活,不禁諂媚的笑道:“老大,以後要是裝鬼啥的,我還是住旅館比較方麵,我也好隨叫隨到。”
王寶玉皺著眉頭說道:“今天的事兒全搞砸了,以後要是用到你的時候再說吧!”說完從兜裏掏出了一千塊錢扔給丁全普。丁全普有了這麼一筆意外之財也是喜出望外,連聲道謝:“多謝老大,以後盡管吩咐!咱別的本事沒有,鬧個事兒還成,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