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老子一定不會讓他得逞。”遲立財罵道,雖然不怎麼回家,但是要想讓他戴綠帽子,他是萬萬不肯答應的。當然,換了哪個還想過日子的男人都不會答應。
“對了,程書記最近有啥動靜沒有?”王寶玉小心的問道。
“應該一切都好,昨天我還看見他跟女兒逛街呢!”遲立財開始很平靜,又神秘的說道:“我聽到一個小道消息,程國棟有可能要調到縣裏去,好像是農林局。”
王寶玉心中又是一驚,連忙追問道:“這個消息準嗎?”
“八九不離十,據說是扯上了市裏的關係,加上這兩年政績不錯,調動的問題不大。”遲立財頭頭是道的分析道。
王寶玉覺得腦袋有些大,程國棟要是真調到縣裏去,而且還是農林局,那豈不是又成了自己的上級?到時候可是要有麻煩了,自己肯定整天穿著小鞋跑。
“遲叔,看樣子你有可能當上鎮長呢!”王寶玉心裏苦惱,嘴上卻嗬嗬笑道。
“那可不敢奢望,寶玉,你看看我官運怎麼樣?”遲立財嘴上謙虛,心裏還是癢癢,惦記著讓王寶玉給他泄露些天機。
“嗯!遲叔現在的氣色不同往日,再升一級也不是沒有可能。”王寶玉說得不是客套話,而是遲立財確實帶著運氣蒸蒸日上的架勢。
“哈哈,寶玉,借你吉言。”遲立財非常高興的說道,起身給王寶玉倒了滿滿一杯酒。
兩人吃過午飯,又攀談了一陣子,已經是下午三點多,王寶玉溜溜達達的去了葉連香的家裏,心情不爽,也沒有再跟她有過多糾纏,獨自開上車,回清源鎮去了。
他娘的,自己跟程國棟還真是前世的冤家,今生的對頭,本以為到了清源鎮就可以消停過日子,沒想到程國棟竟然又要爬到自己的頭上,一想到這些,王寶玉就覺得很是壓抑。
還有程雪曼,肯定是放了寒假了,不知道現在好不好。有程國棟攔著,打電話都不如程雪曼在學校時方便。
問題越想越複雜,王寶玉使勁晃晃頭,幹脆不去想。與其憂慮不安,不如勇敢麵對,王寶玉安慰著自己,一邊開車一邊大聲的唱歌,好半晌才恢複了心情。
車子開到了清源鎮政府的大門口,恰好老楊頭剛下班,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楊大爺,正好我也沒事兒,送您回家吧?”王寶玉搖下車窗,探出頭來笑著問道,說實話自己現在還挺喜歡這個老頭,有個性,夠直率。
“好啊!正好咱爺倆喝兩盅。”老楊頭回頭一看是王寶玉,高興的說道。王寶玉欠過身子幫他打開車門,在老楊頭的一路指引之下,兩人來到了位於鎮東南的一處幽靜的小院。
三間普通的大磚房,被陳舊的磚牆圍在當中,院子中有兩棵大楊樹,一隻小狗就趴在樹下的草窩裏,瞪著警惕的眼睛看著進來的王寶玉,發出嗚嗚的聲音,顯示著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