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玉將電話號小心的收好,又笑嗬嗬的敬了張三峰一杯酒,他表麵倒是裝作不在意,心裏卻樂開了花。
王寶玉心想,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在這個節骨眼上遇到了貴人,一定要找個合適的機會,跟這位主管農業的副縣長搞好關係,到那個時候,看李傳宗還敢不敢總是難為老子。這麼想著,王寶玉不由的又多喝了幾杯。
不知不覺已是深夜,二狗子先去睡了,王寶玉等幾個人又聊了一會兒,也都麵露倦意。馬曉麗和二狗子的胖媳婦在東屋睡,王寶玉、蔣春林、二狗子和張三峰睡西屋。
胖媳婦很聽話的收拾著桌子,一身疲憊的王寶玉恨不得馬上就睡覺,折騰了一天,尤其是背著馬曉麗走了這麼長的路,身上的骨頭架子都要散了,再加上喝了藥酒,更是覺得有點兒昏沉。
三個人來到西屋,卻發現二狗子正四仰八叉的大睡,嘴角流著口水,呼嚕聲震天。對此,王寶玉並不奇怪,大多數整日勞作的農村老爺們都是這樣,不過,有一件事兒卻張三峰有些為難起來。
原本能睡四個人的土炕,被伸胳膊伸腿大睡著的二狗子獨自占了一半,這家夥睡覺還特別死,任憑張三峰怎麼喊怎麼折騰,都沒有一點醒的意思。
“唉!二狗子和他弟弟打小就不一樣,三兒睡覺輕,別人放個屁都能吵醒,這個夯貨打雷都聽不著。”張三峰歎息道。
看蔣春林搖搖晃晃,站著都能睡著的樣子,張三峰又是一位老人,隻有自己做出犧牲了。王寶玉說道:“老先生別為難,實在不行,我可以去吉普車上睡。”
“這麼冷的天,睡吉普車怎麼能行,晚上要是冷的厲害,睡過去可就醒不過來了。”張三峰擺著手,表示不同意。
王寶玉想了想,說道:“那我就睡地鋪得了!”
張三峰又搖搖頭說道:“那也不行,現在正是地氣潮濕的時候,年紀輕輕,可不能落下病根。”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王寶玉一時倒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蔣春林嘿嘿壞笑著湊過來說道:“寶玉兄弟,不行你就去東屋睡,反正她倆的年齡都比你大一截。”
王寶玉連忙拒絕道:“這可不行,不方便,我又不是三歲的孩子。”
馬曉麗在二狗子胖媳婦的攙扶下,打茅房回來,恰好聽到了幾個人的話,略微猶豫了一下,忍不住說道:“王主任,都說身正不怕影子斜,實在不行就在東屋睡吧!反正我和水仙都是你的姐。”
王寶玉沒想到,二狗子的胖媳婦還有這樣一個好聽的名字,隻聽水仙憨呼呼的說道:“俺看中,這大冷天的,總得有個地方睡覺。在咱農村沒那麼多講究!這裏冬天燒炕為省柴火,一家子擠一個炕上睡的也多的是。”
張三峰也嗬嗬笑著說道:“古人柳下惠坐懷不亂,寶玉,你就快去東屋和嫂子姐姐一起睡吧!沒人多想的。”
蔣春林打著哈欠說道:“我也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