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寧軒原本心裏就猜到初夏之所以這樣說,肯定不是沒有原因,聽說是與玉佩有關,他想起林元寶和栓子他們已經敢過去拿玉佩了,他立即看著她道,“我也可以給你拿回來。”
說完,他還將手遞給初夏,看著她,讓她相信他。
哪知初夏一把拂開他的手,纖長的手指指了指洛寧,柔柔的笑著,“不要你拿,要他拿。”
“寧軒,我已經答應初兒了。”洛寧走過來,站在初夏身邊,低頭深情的看了初夏一眼,輕聲說道,“而且初兒已經同意跟我回天香樓,離開靖王府。”
該死的,到底是誰批準他,可以喊她初兒了?
但裴寧軒知道這個時候不是在意這些的時候,他雙眼移到初夏臉上,眸子裏帶著幾分陰沉,問初夏,“他說的是真的?”
“我……”初夏望著裴寧軒,心裏早就準備好的話遲遲說不出口。
因為她即將要說的話,實在太傷人,即使已經練習千萬遍,她還是難以啟齒。
她將臉撇去一邊,不願麵對裴寧軒。
但裴寧軒想到初夏說答應跟別的男人走,心裏已經是怒火滔天,他伸手捏著她的下顎,使得她的雙眼對上他的,手微微一用力,他冷冷的看著她,“說話。”
“是,我答應了。”初夏咬咬牙,然後一把推開裴寧軒,似酒醉,又似發泄一般衝裴寧軒吼了起來,“裴寧軒,我這一陣子已經受夠了,為了那塊玉佩,我被靖王妃指使的團團轉,你一直答應我說會盡力給我拿到玉佩,可是你卻遲遲沒有兌現自己的承諾,我不知道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答應,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初夏的話一說完,兩人都沉默了。
過了許久,裴寧軒再次出聲,他看著初夏,語氣冰冷,眼裏是滿滿的傷痛和絕望,一字一頓的說道,“原來,你一直沒有相信過我。”
初夏看著裴寧軒,鼻子酸了下,眼眶也微微有些發紅,裝醉酒後再也裝不下去了,她索性不裝了。
她逼著自己將眼淚吞回去,看了裴寧軒一眼,十分失望的道,“就是因為太相信你,我才到了今日的地步。”
屋裏初夏說的話多麼傷人心,即使此時的裴寧軒已經被傷的體無完膚,但他還是抱著一絲期望,看著初夏,輕聲道,“初兒,你還記得自己說過什麼嗎,你說隻要我和兩個兒子開開心心的,你甚至可以不要那塊玉佩,現在你為了玉佩,竟然答應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離開我們?”
提起兩個兒子,初夏要繼續下去的心更加甚了幾分。
她看著他,點頭應道,“是說過,那是因為沒到最後一刻,真的到了這一刻,沒任何東西能比我的性命重要。”
裴寧軒看著她,良久之後,他的嘴角微勾,臉上露出一抹極其諷刺的笑容,“所以,你的意思是,為了那塊玉佩,你可以放棄我,可以放棄兩個兒子,你要跟著洛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