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從未見過這樣的裴寧軒,那一刻,她心如刀絞,心疼的想被千萬把刀尖在紮一樣,她多想偎依進裴寧軒的懷裏,告訴他,她做的一切都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他能好好的。
可是事已至此,要是她再返回,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白做。
她不能再反悔,哪怕是令他痛不欲生,她也隻能走下去。
她抬起頭,雙眼定定的看著裴寧軒,堅定無比的回了一個字,“是”
“寧軒,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她的,原本她就是屬於我的。”洛寧說完,還看著初夏淺淺的笑了下。
而初夏,也回了他一個淡淡的笑容。
裴寧軒看著他們兩人如此深情的對望,心,好似碎成了粉末,那一刻,他腦子裏一片空,完全不知道接下來他該說些什麼才好。
他一直看著初夏,想看清楚為何這個女人能變的這樣快。
不過,認真想起來,也不是今天突然變的,好似變了有一段時間了。
前段時間,初夏總是滿腹心事。
最近,她好似輕鬆了很多,但那份輕鬆卻好似與他無關。
甚至,他記得很清楚,最近就連夫妻間床底之事,初夏也總是一再推,總說自己身子不舒服之類。
裴寧軒一向寵她,她不喜歡,他也從不勉強。
可是,他沒想到,他一直寵在心頭,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的女人,竟然早已找好了下家。
盡管,裴寧軒知道她是逼不得已,但是他無法接受眼前的這一切。
在這一刻,初夏看著裴寧軒,她的心也在滴血。
她比任何人都希望他開心,可是她知道,她走了,自從以後,他不會再開心了,這樣的痛,是她帶給他的。
相對無言,再這樣僵持下去,兩人隻會越加難受。
初夏收回自己放在裴寧軒臉上的眼光,強逼自己強硬出聲,“靖王,就當是我自私,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錯,我走了,以後你好好照顧自己和兩個小少爺。”
裴寧軒當真是沒想到這女人這樣無情,說走就走,看這架勢,立即就要走。
但是他不打算放她走。
他的鳳眼掃過院子裏的洛寧,再看向初夏,眉峰微挑,神情微冷,“我沒發話,你試試你是否能離開靖王府。”
初夏怕他真會留下自己,有些著急的道,“靖王,原本我就不是靖王妃,我隻是個乳娘的身份,我也沒有在你府裏簽下賣身契,我為何不可以走。”
裴寧軒不再看初夏,隻是衝門外喊道,“來人,給我將他們拿下……”
但是話音未落,隻見裴梓軒著一身藍衣從外邊走進來,他衝裴寧軒似笑非笑的道,“九哥,許久不見,今兒難得上門,竟然這等大陣仗來迎我。”
裴寧軒皺眉,“裴梓軒。”
裴梓軒看著裴寧軒淺淺一笑,掃了初夏一眼,說道,“九哥,想當年我們交情也不算淺,就現在我們好歹也是兄弟一場,我想兄弟問你要個乳娘而已,不至於這般激動吧。”
裴寧軒輕哼了一聲,看向初夏,眸底的神情堅定無比,“其他人可以,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