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來,初夏的手酸軟的不像話,甚至連穿衣裳的力氣都沒有。
躺在床上,狠雙眼狠瞪著睡在她身邊還未醒來的罪魁禍首。
以為自己來了月信,這廝不會為難她,但是他卻讓她換了個部位折騰,一直到後半夜。
本來初夏心中怒極了,想伸手掐他一把,但見到他眼底下的黑眼圈,本想掐他的手,慢慢改為輕撫,想是這些日子這廝也沒好好睡過,不然他每日都在固定的時間會醒來,反正和他在一起這麼久,初夏就從未見過他比自己晚醒來過。
伸手在他臉上輕撫了下,才發現這廝的皮膚可是真好,這麼近距離的觀看,都看不到一絲絲的毛細孔,而且用膚如凝脂,來形容他的皮膚也不為過。
反過來看自己,雖然因為這具身子的年紀小,皮膚也還算不錯,但是比起他的來,好似少了些嫩滑的觸感,等會得好好問問他到底是用的什麼護膚才好。
正想著,初夏的門突然被人打開,然後是“啊”的一聲,玉荷手裏的銅盆掉在地上。
她原本是打算給初夏送洗臉水進來,但一進屋就看見床上躺著兩個人,而且很明顯的靠近門口的床邊上躺的是個男人,她一下子也沒想到是裴寧軒,嚇了一大跳。
在玉荷的銅盆掉到地上的同時,裴寧軒已經驚醒過來了,他將未穿衣服的初夏的雙臂用被子擋住,對著玉荷的方向冷聲說了句,“出去。”
玉荷聽出是裴寧軒的聲音,當即便開心起來,她開開心心的應了聲,便關上門出去了。
然後一去到院子裏,便大聲嚷起來,“夫人,二小姐,大喜。”
秋葉他們正在院子裏嘮嗑,聽玉荷突然喊起大喜,秋葉笑著調侃她,“啥大喜,你懷身孕了?”
“別胡說。”周氏笑著嗔了秋葉一句,轉頭問玉荷,“玉荷,咋回事,這麼大動靜。”
玉荷湊近秋葉和周氏兩人,小聲道,“夫人,二小姐,姑爺和小姐和好了, 昨兒姑爺在這過夜。”
周氏聞言,當真是大喜過望,連忙喊來林元柱,“柱子,你快去鎮上買菜,多買些,你妹夫來了。”
完了,又吩咐玉荷和玉冰,“你們兩去廚房和麵的,早上我來烙餅,寧軒說喜歡我做的烙餅。”
周氏心裏真是開心至極,她這些日子這可真是擔心死裴寧軒和初夏的事情了。
在她心裏,她總覺得初夏和裴寧軒在一起不太安心,她覺得裴寧軒是一個王爺,有財有勢還有地位,要娶什麼樣的大家閨秀不行,卻偏偏看上了他們家初夏。
這樣的門不當戶不對,讓她患得患失,真怕有一日裴寧軒就真如昨晚初夏說的,嫌棄他們是鄉野人家,不要他們家初夏。
雖說初夏和裴寧軒沒辦酒席,但那日他來提親的時候,場麵那樣巨大,誰都知道初夏已經嫁了。
而且她聽秋葉說過,初夏在王府是和裴寧軒住的一間屋子,要是裴寧軒真不要初夏了,初夏可就成了棄婦,這輩子就沒有幸福可言了。
再加上這陣子,裴寧軒真是一回都沒來過,甚至把栓子他們也帶走了,她心裏就更加擔心了。
這聽說裴寧軒來了,心裏的一塊石頭也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