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著他主子那樣霸道的性子,連林姑娘和洛寧多說兩句話,他都生了這麼久氣。
而且主子最近好似沒讓天香樓好過,弄的洛寧煩的一個頭兩個大,整日奔走在外,今兒就是初夏去到天香樓其實也是碰不上洛寧的。
要是被他瞧見林姑娘的小腿,指不定主子會命人挖了他雙眼。
是以,他連忙說清楚需要用到的藥粉之後,掀開簾子出了馬車。
坐在馬車外頭在,栓子暗暗鬆了口氣,小聲嘀咕,“還好,還好。”
“誰讓你這小子這樣能幹,什麼都懂。”趕車的青軒幸災樂禍的笑道。
栓子覺得委屈,難道本事多了也是種錯?
馬車內,裴寧軒將初夏放在車上的軟榻處靠著,自己小心翼翼的想卷起初夏的褲子給她上藥。
但因為平日裏從未做過這等伺候人的事情,動作便顯得有些笨拙,一不小心便牽扯到了初夏的傷口,疼的初夏齜牙利嘴。
她沒好氣的瞟了他一眼,她和他還沒怎麼樣呢,這廝就小氣成這樣,要真怎麼樣了,他不得弄個地兒關著她,不讓人瞧了去。
她吸了口氣,將腿往軟榻上移了下,打算自己來,“瞧你這笨手笨腳的樣子,今兒怕是到天黑,你光是連個褲腿都沒卷上來。”
裴寧軒聞言,眉毛不服氣的挑了下。
他擋住初夏要去挽褲腿的手,眼睛衝初夏的褲腿處看了一眼,隨即隻聽到“嘶”的一聲,原本還好好的一條綢布褲子便被他撕成了兩半。
更要命的是,因為他手勁太大,沒控製好力道,褲腿撕的偏上了些,露出了初夏膝蓋以上白嫩的肌膚。
初夏低頭一看,有種想要撞牆的衝動,這廝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而且她嚴重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慌忙想隨意找個東西蓋住自己,好在軟榻上有件裴寧軒的披風,她忙拉過來蓋住大腿處。
裴寧軒見狀,神情也稍稍有些不自然,雖然已經過了成親的年紀,但他從不接近女人,這種情形還是第一次,難免有些尷尬。
但轉念一想,這丫頭他是要定了,遲早的事情。
他的神色恢複過來,將初夏身上的披風給她拉好,隨機抬起初夏的腿放在他大腿上,動作輕柔的給她上了藥粉。
上藥粉的時候,雖是未開口說話,但眼裏的心疼和動作的輕柔卻是再明顯不過。
小心翼翼的上好藥,再用白布包紮好傷口,將披風給她拉了拉,將她抱好放在軟榻一個舒服的位置上坐著。
照顧她的時候雖然仍是笨手笨腳,免不了要弄疼初夏,初夏嘴上仍是會小聲嘀咕幾句,但心裏卻有絲絲的暖流劃過。
活了兩世,第一次有個男人將她這這般視如珍寶,一丁點都不感動是不可能的,甚至她心裏的某一處在慢慢變軟,有個這樣的男人陪在身邊,自己一個勁的往外推也不知道會不會遭天譴。
可再抬頭看到這個男人俊美無比的顏容時,初夏還是退縮了,這個男人太耀眼了,她要不起,也不確定自己有那個本事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