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見裴寧軒沒回話,初夏又一直愣愣的看著配寧軒,他忙上前來解釋道,“林姑娘,爺有晨練的習慣,每日天不亮,他便起床去鍛煉身子了。”
還晨練,倒是挺洋氣。
不過望著裴寧軒那修長的身形,初夏才記起這廝是練武之人,必定是個有毅力的。
她起了個心思,不如讓五歲的文寶每日早上跟著他去晨練,哪怕隻學到他十分之一的功夫,以後都能自保了。
裴寧軒見初夏盯著他不說話,他伸手從栓子手裏接過帕子,一邊擦額頭上的細汗,眼角含笑的看著初夏,“怎麼,覺得 晨練是好習慣,以後也想跟我一起去?”
“別嘚瑟了。”初夏翻著白眼看了他一下,隨後接著道,“不過你若是得空的話,倒是可以幫我帶帶文寶,我想讓文寶的身子練的結實一些。”
裴寧軒倒是沒拒絕,他道,“每早卯時,風雨不改,文寶能不能堅持住?”
卯時?也就是早上五點,天還沒亮呢,想著文寶那小身板,初夏有些心疼。
但男子汗也不能樣的太嬌,不然以後難成大器。
初夏狠狠心,對裴寧軒道,“我將他交給你,怎麼讓他堅持住便是你的責任了。”
裴寧軒讚許的看了初夏一眼,這丫頭果然和一般的女子不太一樣。
他點點頭,“那行,明日一早我讓栓子喊他。”
但初夏想來想去還是怕裴寧軒訓文寶訓的太狠,她還是忍不住加了一句,“等等,我隻是想我家文寶的身子練的結實一些,你隨意教他個幾招就是,他現在年紀還小,我可不想讓他練的太苦,他以後又不指著這玩意吃飯。”
“男子漢,吃的苦才會有作為,文寶這樣大的年級正是訓練他意誌最好的時候,你自己考慮,若是願意將文寶教給我,我便盡力教他,若是怕吃苦,就讓栓子隨意帶帶他就是。”裴寧軒說完,便轉身進屋了。
倒是栓子湊近初夏,小聲道,“林姑娘,我家爺在文寶少爺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練的一身好功夫了,不隻這樣,他每日還必須得讀書識字的,你別看他身份金貴,但卻吃了不少苦才有今日的地位。”
栓子話未說完,便聽見屋裏傳出喊聲,“栓子。”
“爺喚我。”栓子一溜煙轉身便跑了。
剩下初夏天站在院裏,心裏五味陳雜的看著裴寧軒屋子的方向,現在她越來越搞不懂搞不懂裴寧軒這廝到底是想做什麼了。
莫名其妙的賴到鋪子裏來吃住,他的小廝這無緣無故的又跟他說裴寧軒以前的事情,幹嘛要她了解他那麼多事情,又沒要跟他對親家。
嘴巴雖是這樣說,但初夏的心在聽了栓子的話後,卻微微有些難受,起初初夏並不懂那是怎樣的一種感受,在許久之後,初夏才明白那是一種叫做心疼的感覺。
鋪子開張頭幾日,生意倒是一直不錯,第一日來鋪子裏吃過東西的好些客人第二次又過來了,而且還帶來了不少新顧客。
來的客人多,便代表著初夏他們在廚房做活的人更累,尤其像現在五月份的時候,天氣漸漸的熱了起來,他們這時常在鍋台邊轉的人尤其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