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他不屑一顧的口氣,孟天珝氣的臉色由慘白轉為鐵青,氣急敗壞的吼道:“隻要朕活著一天,朕就還是大晟的皇帝,誰也不能把這個皇位搶走??”
“本王對你的皇位一點興趣都沒有。”孟元珩冷冷的打斷了孟天珝的咆哮,“本王來見你,隻是來求證一件事。”
孟元珩懶得去理孟天珝的反應,頓了片刻繼續說道:“十七年前,本王出城狩獵之時,坐騎忽然受驚,怎麼也駕馭不住,最終害得天璘連人帶馬摔下懸崖。這件事,是不是與你有關?”
他不信這世上會有那麼多意外和巧合。當年,那匹馬絕對有問題。可是後來那馬摔落崖底,被河水衝走,他找不到證據而已。
孟天珝愣了一下,仿佛沒想到孟元珩會忽然提起這件事兒。待回過神來,他發出幾聲陰森而得意的笑,“你不說朕倒忘了。沒錯,是朕對那匹馬動了手腳,原本是想要害你來著。誰知孟天璘那個傻子卻硬是要跟著你一起找死,朕也沒辦法。所以,那個傻子其實是被你連累的,哈哈??”
孟元珩眸光一沉,眼底顯出幾分殺意,“孟天珝,你該死!”
“大膽,竟然敢這樣對朕說話!”孟天珝雙眉一攏,啞聲喝斥,隨即咬牙道:“孟元珩,你知不知道朕有多恨你!從小到大,你永遠都是這樣,高高在上,趾高氣揚,不把所有人放在眼裏。明明朕才是最努力最求上進的那個,可是到最後他們誇讚的,始終都是你,就連那個老東西也常常對你讚不絕口。你憑什麼!”
孟天珝喘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你居然是那個老東西的私生子!那個老東西甚至還暗暗盤算著,想把皇位傳給你。哈哈??真是滑稽,連你一個見不得光的野種也可以有機會得到這個皇位,那朕就更有資格了,不是嗎?”
聽了孟天珝的惡言相向,孟元珩冷漠的神色不變,“沒錯,你當然比本王更有資格受人孝敬,也更有資格早日找死。怎麼樣,長生丹的味道如何?”
“你是說這長生丹有問題?”孟天珝顯然還被榮懷忠蒙在鼓裏,“這麼說,是榮懷忠狼子野心,妄圖加害朕?”
孟元珩走近孟天珝床前,微微俯首,語帶不屑。“本王最後隻能送你四個字??你是白癡。怎麼樣,被親信出賣加害的感覺可好?是不是覺得很熟悉?本王原本不相信這世上有報應,不過現在倒是有點信了。”
語畢,孟元珩頭也不回,轉身拂袖離去。
“你??”孟天珝手指著孟元珩離開的方向,一口氣上不來堵在心口,頓時覺得胸悶異常。“來人,把七王爺和禮部尚書叫來!”
孟元珩自然不會去管孟元珩會怎麼做,橫豎他也隻是想用這個消息氣死孟天珝而已。他不疾不徐走出福寧殿,剛在殿前高高的石階上站定,身後的寢殿內便隱隱傳出淩亂的嚎啕大哭聲。
隨後有太監尖銳的嗓音響起:“皇上駕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