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我特靠!憑什麼?一個小小的上尉竟然指揮起堂堂的大副來了?這個世道有的時候到底是怎麼啦?大副彼得洛維奇起初聽到安德烈上尉的話,以為自己聽錯了。後來又在第二炮手留拉斯基下士的小聲的重複安德烈上尉的話之後,大副彼得洛維奇才相信自己剛才所聽到的安德烈上尉的話是真的。不是空穴來風。
既然都這樣了,那就向後轉,然後拔腿向前跑吧!看著大副彼得洛維奇跑遠的背影,圍觀的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和第二炮手留拉斯基下士都咧開嘴,笑起來了。“你們倆笑什麼?”安德烈上尉瞪著眼睛,對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和第二炮手留拉斯基下士說道。
“我們沒有笑什麼?隻是覺得好玩,才笑的。”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聳聳肩膀說道。“對,我們覺得可笑才笑的。對你,並沒有什麼惡意。”第二炮手留拉斯基下士也聳聳肩膀,揚揚眉毛,對安德烈上尉說道。
“有你們倆哭的時候。”安德烈上尉丟下一句話,然後就不理睬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和第二炮手留拉斯基下士了。這讓兩個炮手感覺到脊背都發涼了。有你們哭的時候,這不是一句威脅的話嗎?意思是別看現在你們倆笑得歡,等到你們皮子受罪的時候,我看你們還笑嗎?到那個時候哭還來不及呢。
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甚至都有點後悔來圍觀了。第二炮手留拉斯基下士心裏馬上就蒙上了一團陰影。啊,千萬不要招惹這個安德烈上尉,你想一想,人家連二賴子司令官都敢劫持,對於我們這樣的小崽子來說,想搞我們還不是跟碾死個螞蟻一樣的簡單嗎?
所以說,兩個炮手麵麵相覷之後,覺得馬上撤離這個地方。不想因為看熱鬧而把自己給牽念進去了。正在他們想走開的時候,大副彼得洛維奇滿頭大汗的帶著列夫斯基大校匆匆的來到了安德烈上尉的宿舍艙。
“報告,安德烈上尉,我已經奉你的命令,將列夫斯基大校給你帶來了。請你過目吧。”大副彼得洛維奇的一句話,又引發了第一炮手卡拉斯基中士和第二炮手留拉斯基下士的吃吃笑聲。這個時候,安德烈上尉打開休息艙的門,看到大副彼得洛維奇帶來了列夫斯基大校。就朝正在掩麵而笑的兩個炮手揚揚手,意思是你們哪好哪玩去。
兩個炮手馬上就做出想哭的樣子來,因為他們明白,安德烈上尉見不得他們倆笑。剛才主要是在安德烈上尉開艙門的時候,沒有來得及刹住車,讓笑聲繼續蕩漾在自己的臉上,所以感覺用手來遮擋,可是還是被眼尖的安德烈上尉給瞧見了,並且朝他們倆揮揮手,好像是讓他們倆靠邊站的意思。
不過,安德烈上尉開口了,並沒有說兩個炮手的該怎麼樣,而是朝著大副彼得洛維奇說道;“快給我們的列夫斯基大校鬆綁!然後把他帶進來!別的人,誰也不讓進。大副彼得洛維奇,你就負責給我把好門,你聽明白了嗎?”
“我聽明白了。安德烈上尉。”
“明白就好,快執行吧!”
瞧,或者聽,安德烈上尉這個腔調,好像大副彼得洛維奇隻是他手底下的一個小兵而已。沒有辦法,誰讓安德烈上尉現在是挾二賴子司令官以令諸官呢?為了二賴子司令官的安危,大副彼得洛維奇隻能是打掉牙齒往肚子裏咽了。
被馬上鬆綁的列夫斯基大校被送進了安德烈上尉的休息艙。他一走進安德烈上尉的休息艙,就差點被腳下的一個白花花的肉體給絆倒了。列夫斯基大校仔細一看,啊,躺在下麵的不就是二賴子司令官嗎?
怎麼?二賴子司令官一絲不掛的躺在腳下,啊,列夫斯基大校禁不住心花怒放起來了;“啊,二賴子司令官,沒有想到你也有今天的下場呀!我還以為自己被五花大綁的要呆在黑暗的小艙室要多麼的久呢,現在我終於恢複了自由啦!”
心存無比感激之情的列夫斯基大校又把視線轉移到安德烈上尉身上,啊,是你這個無所畏懼的勇士,做成了我們想做都沒有能夠做到的事情!安德烈上尉,我真的在這裏很想由衷的對你喊一句;“安德烈上尉,烏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