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汝昌看到大家群情激昂。就擺擺手,讓大家安靜,然後說;“事實如是黃秋娘所言,斷不可槍斃兩個年輕人,他們放炮有功,擊中日本軍艦,本應嘉獎才是。好吧,我要立刻召見劉公島護軍統領張文宣,妥善解決此事。”
黃秋娘見丁大人如此一說,高興的對丁汝昌和鄧世昌,還有方伯謙和高潤品等高級將領,一一鞠躬致謝,然後說道;“小女感謝你們的救命恩人,我現在就把刀下留人的好消息告訴耿子奇他們去!”說完,她轉身跑出門去。
方伯謙望著外甥女的離去的背影,搖搖頭,笑著說;“這個鬼丫頭,跑到這裏瘋來了。”鄧世昌說;“她瘋得好,如果不瘋,不鬧,那兩個年輕人的命恐怕都成了冤鬼了。”聽到這話,大家都哈哈的笑起來了。丁汝昌派人去找張統領了。
會議繼續開始,就日本軍艦挑釁的問題,還有北洋水師的今後麵對日本聯合艦隊威脅的對策問題,繼續進行商議。與此同時,護軍統領張文宣接到丁汝昌的緊急召見的命令,馬上來到北洋提督衙門,他一見丁汝昌,就被要求立刻釋放耿子奇和劉大少爺。
獲得自由的耿子奇和劉大少爺,感覺就好像在陰曹地府走了一趟。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就是擅自開了一炮,竟然差點遭到殺身之禍。要不是黃秋娘拚命一救,後果真不堪設想呢。要知道,黃秋娘若不是跑到北洋提督衙門,直接闖進正在召開的高級軍事會議室,那麼一鬧,把丁汝昌大人都驚動了。
因為,當黃秋娘找到耿子奇的時候,他正和劉大少爺一起,被結結實實的綁在兩棵大樹上,在一旁有兩個護軍兵丁,正在磨刀霍霍呢。黃秋娘不知其中緣故,便湊進耿子奇,一問,才知道他和劉大少爺兩個因為開炮,闖了大鍋了。
但是,那一炮卻擊中了日本軍艦秋津州號巡洋艦,連在一旁圍觀的新兵還有準備持刀對兩個無辜的年輕人,大開殺戒的護軍兵丁,也都一個勁兒的對著耿子奇和劉大少爺,扼腕歎息。耿子奇和劉大少爺被五花大綁的暴曬在太陽底下,冤屈的直流眼淚,他們見到黃秋娘,就讓她快去找官求情,能刀下留人。
於是,黃秋娘就來了個大鬧北洋提督衙門的那一出戲。你還別說,這一鬧,還真管用,不僅挽救了耿子奇和劉大少爺,他們倆還因為歪打正著,擅自開了一炮,將跑到威海衛的門戶來挑釁的日本軍艦,擊中擊傷了一艘巡洋艦,立馬成了大家眼裏的英雄。
末了,耿子奇和劉大少爺雙雙都被特招進北洋水師,成了堂堂的一名清朝水兵。耿子奇和劉大少爺都成了濟遠號的水兵。起初,為了爭奪這兩個有功之臣,鄧世昌和高潤品還有方伯謙以及許多軍艦的管帶都爭先恐後的要求留任耿子奇和劉大少爺,到自己所管轄的軍艦當水兵。
可是,方伯謙卻捷足先登,他所提出的一個充分的理由是,為了嘉獎這兩個有功之臣,他特別留出了兩個官職,讓他們倆個擔當。耿子奇當水手教習,劉大少爺當炮手長。不僅如此,方伯謙還親自將他倆的名字改動了一番。
首先是耿子奇,方管帶自認為有些國學底子,想出一個名字;叫耿海強,至於那個劉大少爺,也有一個名字相送;劉不孬。這兩個年輕人因為大難不死,以及是千恩萬謝了,現在都當了水兵,連名字都被管帶改了,至於怎麼樣改動,隨他去吧。
名字嘛,不過是一個代號而已。管帶管帶,莫如父親也。既然管帶起了新名字,那麼就認了吧,盡管兩人都不滿意新名字,而且還土裏吧唧的,可是,人家方管帶自稱是有國學底子的人,可見名字雖然俗氣了點,但是寓意還是有的。就這麼叫在湊合吧,反正啥時候,跟小日本開戰了,英勇壯烈了呢,也說不定。
所謂水手教習,就是僅次於水手長的官職。雖說是官職底了點,但是能在剛踏上軍艦上水兵,就能夠謀得一官半職,也是相當不錯的了。別人誰也沒有這個福氣,要知道,從水兵混到水手教習的位置,你不在軍艦,汗珠兒摔成八瓣兒,幹個三年五載,想都甭想。
可是,過了兩天,看著方管帶老不在軍艦上,又尋思著名字是爹媽給起的,耿海強這個名字還是不如耿子奇叫起來,利索和親切,於是耿子奇又叫回自己的名字了。倒是,劉不孬沒有改回自己的名字,他喜歡拍馬屁,既然受到方管帶重視,連名字都替他改,說不定今後可以鴻運高照,也說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