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種酒會最討厭的就是餓著肚皮還要與人虛與委蛇,無聊之極。

唐笉在不遠處高雅地端著丁字杯與一打人笑談,偶爾向她投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笈笈便氣呼呼地轉開。這種酒會真無聊。

就在她憤憤地吃著東西的時候眼前閃過一抹纖細的鵝黃影子,是一位看上去很溫柔的女孩子,她正走向談話中的唐笉。笈笈的心髒突突地跳起來,她的第六感通常比較靈,這個女孩子與唐笉的關係肯定不同尋常。

果然在唐笉見到她的那一刻,心虛的眼神是第一時間投向笈笈的。

唐笉沒想到在這個場合見到了安安,她還是這麼瘦,似乎風都能刮走。安安出院之後唐笉便把她安排到了一家出租的精裝公寓,請了保姆來照顧她。可是她還是這麼瘦。

安安率先開口:“不會討厭我不請自來吧?”

她有多久沒見到他了,自從自己乖乖地住進他安排好的屋子裏,除了第一天見到過他唐笉便沒再來過。她應該是給他添了很多麻煩吧,從回國來就一直在麻煩他。

唐笉微怒:“怎麼會,你一向不是討厭這樣的酒會嗎?所以我便沒告訴你。”他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得的消息,她的身體不好,適合靜養,這類勞神的酒會不適合她。

兩人聊得挺開心的,連在唐笉一旁的朋友都自動消失了,把位置騰出來給兩人敘舊。當然唐笉忘不掉從麵門射過來的兩道凶巴巴的目光,吃醋吃得差不多了吧。

“安安,給你介紹一個人。”

安安的笑容微微一愣,隨後完美無缺地笑著說:

“好。”

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唐笉向不遠處的笈笈招手,當我是小狗呢,還招手,腹誹歸腹誹但是笈笈還是不由自主地走過去。他一身正裝長身玉立,溫文爾雅,而旁邊的女人也是小鳥依人的模樣,當真是金童玉女。這個女人該不是安安吧?

高跟鞋讓笈笈走路有些搖晃,連在情敵麵前保持淑女形象的機會都沒有,她發誓以後都不穿高跟鞋了。

他介紹:“紀笈笈,我的未婚妻,這是安安,老朋友。”

當昔日的愛人變成老朋友的時候,蒼涼的心境隻有體會過的人才知道。安安惘然,當初為什麼就放開了他的手呢,是因為那個時候彼此年輕吧,眼裏揉不得沙。如果是現在她想她不會那麼容易放手的。可是時間已經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