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笉說的酒會日期就這樣到了,本來距離酒會前的兩個小時她還在圖書館,如果不是看了一下大鍾,她估計得把這件事忘到美國去。她匆匆忙忙換上唐笉派人送來的香檳色的禮裙,又趕緊地化了淡妝,把頭發燙卷了裹上去,便拎著腕包去趕車。
她有些不適應高跟鞋,跌跌撞撞地趕到酒會現場,唐笉已經在門口等著了。終於見到笈笈的身影了,她有些狼狽又有些小可憐的樣子,他真恨不得把她揉在懷裏親。
心動不如行動,他拖著她到陰影處。此酒會現場便是一處開放式的花園,密密麻麻的樹木灌木叢,腳邊是百花爭豔,這裏有很多可以犯罪的陰影暗處。唐笉捧著她白白嫩嫩的臉蛋兒狠狠地親著她紅豔豔的小嘴唇,小家夥青澀地回應他的挑逗。唐笉心花怒放,更加蹂躪。
而後唐笉抵在她額頭:“把我的話當耳邊風,電話也不接,嗯?”尾音上挑,勾得她的心酥酥的。
唐笉真的很討厭啊,把她的唇蜜都吃光了。
“我,看書來著就忘了,不是要考試了?”她也不是故意的好不好,就因為最近這段時間跟他廝混,課程落下了好多,她不花點時間補起來又該被媽媽說了。
唐笉理解,摟了摟她:“下不為例。”
“哦。”木木地點頭。
如果不是現在場合不合適,他真要好好寵愛她一下。
香檳麗影,輕舞薄紗,到處是男男女女(這不廢話,難不成還有人妖?)笈笈就像個才進城的農民,到處摸摸看看,問這問那。
“這個我可以吃嗎?”
“可以。”
“那麼我可以這個管家合影嗎?”
“不能。”
小氣鬼。
笈笈端著滿滿當當的盤子還沒吃幾口就被唐笉拖去見他的朋友去了,她包著滿口的食物,很優雅高檔地笑著。討厭,可不可以叫她吞下去了再說介紹詞啊,現在卡在喉嚨裏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唯有笑,不停地笑,簡直快抽筋了。她疑似看到了唐笉嘴角的笑容,愈發深幽啊,他莫不是故意看她出糗吧,這樣能有什麼好處?她一直呆在圖書館都沒時間去吃飯啊,所以才一直吃東西。
有好奇的朋友發問了:“怎麼一直笑,莫不是不會說話。怪不得一直藏著她不肯帶出來,原來她一直有缺陷麼?”
呸,你才啞巴呢。
唐笉在悶笑,笈笈瞪了他一眼才開口:“不是啦,我會說話,因為我有些餓。”
“哦,原來是一場誤會。”
笈笈不肯理他了,獨自躲到酒會的一隅大快朵頤起來。不時三三兩兩的女孩子牽著裙角匆匆跑過,濃妝淡抹,幽幽撇一眼農民相的笈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