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的士回家,車上潘小強一句話都沒有跟東青說,不是因為沒話,而是他的內心非常焦急,剛才等著李涵叔叔的時候閑的無聊,想用手中分泌的絲線來探測一下半島咖啡廳的杯子是什麼時候生產的。
不過他卻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自己掌心的絲線無論如何也離不開自己的身體,更加不用說去探測杯子了,而且這種感覺非常的微妙。
“回去還要鑽研那個古鼎。”潘小強想這個問題都快入神了,幸虧東青小美女第一次來燕京,對道路兩邊的建築看的津津有味,甚至指著中央電視台的那棟“歪樓”喊道:“小強,快看,那棟樓怎麼還沒有倒呢?”這句話要是讓這棟建築的工程師聽見了,非得上吊不可。
“為什麼還沒倒?我也想知道。”潘小強歪過了身子,將外套的帽子戴上,昏睡過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回的禦坊齋,潘小強給東青在店裏安排了房間休息後,一掃萎靡的態勢,回到臥室,關上門,搬著桌子上的古鼎仔細翻看著。
反過來、倒過去半個小時也沒有什麼發現,潘小強脫掉了牛仔褲,躺在那張破舊的床上接著觀摩,隨著一寸一寸的翻看著古鼎,他終於有了一個重大的突破。
古鼎身上的狼頭刻鏤上,兩顆獠牙的尖端有著不一樣的顏色,不同於鼎身的斑駁陸離,牙齒的尖端是那種純金的顏色,不過這團金色僅僅有灰塵粒那麼大,乍眼望過去還發現不了。
“這是什麼意思?”潘小強回想著當時在沙灘上麵撿到這件古鼎時的情景,手不由自主的耷拉上去。
過了五分鍾,還沉浸在記憶裏麵的潘小強一聲慘叫:“啊!這破玩意竟然還咬手!”他一低頭看見兩顆尖牙從自己的掌心處抽著鮮血。
有了上一回的經驗,潘小強不急反笑:“對,要的就是這個意思。”鮮血的不停抽出,古鼎身上又出現了那個印在他內心的血色狼頭,咧著尖牙朝他微笑。
潘小強一直等著這個古鼎吸夠了自己的鮮血,狼頭消失之後才將它放在了桌子上麵,順帶著拿過床頭的玻璃杯子,伸手過去,絲線用以前從來沒有的速度鑽入了杯子。要說以前絲線速度象蝸牛,而現在至少快上兩三倍。
潘小強異能恢複,心滿意足的拉過了被子,腦袋縮到被窩裏麵竊笑個不停:“這個高級貨我算是理解了,他就是一個電源,而我的異能就是一個手機,手機用沒電了還得回來充電。”
不過他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自己沒用一次都得犧牲不少的鮮血,這個電誰來充呢?“算了,明天去藥店買點阿膠補血衝劑!”
這幾天對於潘小強的體力也是一個不小的考驗,還沒有幾個呼吸,臥室裏麵想起了他響亮的鼾聲。
……
上午十點,手機強有力的鬧鈴聲生生將潘小強從春夢裏麵喊醒
“哎呀,這是誰大早上的打電話過來。”潘小強伸手拿過手機,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劃開接聽鍵:“喂,你好。”
“兄弟,我是你天哥,西城馬連道的天羽茶坊恭候大駕,哈哈。”
潘小強應了一聲,掛了電話,這個李天也太心急了吧,就算讓自己過去幫忙掌眼,也不用這麼早吧,一頓洗刷、整理衣物,他出門便看見櫃台邊東青和老陳正對著一件青花瓷商談。
“青花瓷的胎有個特點--薄,脆,所以咱們檢驗它的時候分兩步,一是叩,二是摸!”老陳說完用手彈了彈青花瓷瓶,發出一聲好聽的聲音,旁邊的東青點頭稱是。
潘小強大大咧咧的說道:“妹妹,你可真讓我羞愧,這麼早就起來學手藝了。”東青扮了個鬼臉:“大懶豬。”
老陳也招了招手:“哪是學習啊,我是跟東姑娘切磋呢,你也過來切磋切磋。”
“得了,我還有事,回見呢!”潘小強打了聲招呼便出門而去。
……
西城馬連道 天羽茶樓
馬連道這一片茶樓居多,而天羽更是這裏的佼佼者,不管服務質量上乘,裝修也是狠下了一些功夫,華夏風古香古色,黃花梨的椅子打磨得能夠照鏡子,而中央的大桌更是一些大廠商獨家訂做,用料十分講究。
李涵和桂敏兩人坐在木椅上麵卻如坐針氈,尤其是李涵,屁股左扭右扭,不滿的對李天喊道:“叔叔,這個地方要價這麼高,想不到竟然如此惡劣,連張沙發都不配。”
李天羞紅了臉,要是沒有外人他肯定要訓斥李涵一番,不過現在隻能作罷。
而坐在李天對麵的是他這次的客戶,一個矮胖矮胖的老頭子,想要出手一遝宋朝的《燕雲樓手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