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真假袁四娘(1 / 2)

明月臨宵禁之時,女扮男裝,鬼鬼祟祟,非奸即盜,不是袁四娘也成了袁四娘,不,是“冤死娘”才對。

明月惱恨的再度踹了一腳那小婦人,終於明白,身下的這個裝可憐的小婦人才是什麼袁四娘,自己是被當了替罪羊了,隻不知對麵的這些人是什麼人,為何沒見過袁四娘,卻要將袁四娘置之死地而後快。

見明月被棍子架著還要對“受害人”逞凶,為首漢子一長棍打在了明月的後背之上,打得明月呲牙咧嘴,第二棍還要落下來之時,殷才已經撲了過來,替明月挨了一棍。

腳下被明月踹的小婦人連滾帶爬的爬到外圈,扯著為首漢子的褲角道:“官爺,這,這是她同夥,奴家好怕......”邊說邊抹著眼淚,明月一瞪眼睛,袁四娘竟然“嚇”得暈了過去。

為首漢子一臉正氣的對其中一個手下道:“送小娘子去醫館,好生診治,明早稟告大人,賞她幫助緝拿袁四娘的懸銀十兩。”

其中一個大漢將袁四娘一下子扛在肩頭,就向巷子外走去。

這還了得?她若走了,自己可真要做實了“袁四娘”這個身份,尤其在這個不清明的古代,喊冤都無處喊。

明月來了狠勁,一把推開為首的大漢,直接衝了出去,如八爪魚般掛住扛人漢子的大腿,喊道:“她才是袁四娘,別放她走。”

為首漢子以為明月耍什麼花樣,操起棍子又向明月身上砸來,殷才如母雞似的衝了過來,將明月護在懷中,接受著如雨點兒般的棍棒。

明月慌忙之中,已經將“暈”倒的袁四娘繡花鞋和襪子脫了下來,露出一隻白色稚嫩的腳來,毫不嫌棄的用手指指甲劃著腳心,袁四娘在被撓第三下之時終於忍無可忍,抬腳踢向明月的臉,明月臉一閃,躲過了袁四娘的無影臭腳。

為首大漢臉現狐疑,讓扛人的大漢將袁四娘放了下來,一臉靜漠道:“小娘子醒了?”

袁四娘一臉尷尬的再度跪倒,對大漢道:“回官爺,奴家無礙。”

明月被另兩個如狼似虎的大漢反捆著,以極其不舒服的狀態倒在地上,明月哪裏還管這些,歇斯底裏的喊道:“她不是村姑,村姑哪有喊自己是‘奴家’的?村姑哪有塗趾寇的?村姑哪裏有穿軟綢繡花鞋的?......”

為首漢子眼睛隨著明月的呼喊,看向袁四娘正慌亂的穿著襪子和繡鞋,隱約間,嫩紅色的腳趾趾寇一閃而逝,眼中狐疑更甚。

袁四娘穿好鞋子,已經淚流滿麵,緊緊抓住小籃子,哽咽道:“俺要嫁人啦,娘特意找了婆子教俺不說‘俺’,要說‘奴家’,還幫俺畫的趾寇,說是討相公歡喜。俺是下河村老顧家的二閨女,開春要出嫁,夫家是柳河村的柳家大兒子。這次俺到縣裏,是到西街的李員外家看二姑母,因為怕二姑母家瞧不起,這才穿得體麵些。”

為首漢子麵色一緩,村人怕城裏的親戚瞧不上,出門會將家裏所有的好穿著都穿上,完全說得過去。

明月嗬嗬一笑,指著籃子道:“你說是看你二姑母,這大公雞是見麵禮?”

袁四娘將籃子下意識的收了收,再次裹了裹大公雞道:“這是家裏唯一打鳴的大公雞,我要送給姑母的。”

明月輕哧了一聲,不屑道:“這隻七彩毛大公雞是我家的,怎麼就成了你家的,你知道大公雞長什麼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