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蕭聿總是歇在這裏,偶爾會親自為她診脈,蕭聿的醫術的確是超出蘇瑾想象,兩人之間,正有什麼在悄然發生著改變。
蘇瑾還是能見到蕭聿那塊貼身的玉佩,隻是不知是誰送的,估計是他心尖上的人,最初她以為是如煙,可是後來,她悄悄試探過,如煙並不知道這塊玉,而且蕭聿好像沒有她想象中那般‘喜歡’如煙。
蘇瑾旁敲側擊的問過,“王爺,這個孩子,你想過要嗎?”
“他是本王第一個孩子,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都快要做娘的人了,居然還這般孩子氣,本王想找個時間稟告父皇,也昭告天下。”蕭聿說的是真話,最初聽到這個消息,先是震驚,他想了很多,這個孩子若是留著說不定會成為皇後掣肘自己的籌碼,但是想到自己有了孩子,再想到蘇瑾為自己做的事情,他寧願賭一把。
那時候,兩人還在用膳,蘇瑾並未留意蕭聿話中的第一個,隻當是他認為嫡出的第一個罷了。
夜裏,他在耳邊呢喃,“好好將孩子生下來,本王會給他最好的,隻是,答應本王,不要背叛本王。”
自北漠公主來了南越,指名要懷王陪她逛長安城,皇帝不好拂了北漠的麵子,便也隻好放了假,準蕭聿陪伴。
早上一起來,外間便已是銀裝素裹,下了整夜的雪。
昨日便有人來稟,說是公主今日要去逛街,懇求懷王能夠相陪。蘇瑾正替蕭聿著服,心想這公主莫不是看上了蕭聿,大雪的天,能逛什麼街,不過,即使如此,她也明顯能感到蕭聿臉色不好,大概這公主活潑刁蠻的實在是讓人頭疼。
看著外間風雪越發的大了,屋內點了爐子,蘇瑾稍挑了火苗,修長蔥白的手頓了頓,問道:“四爺,臣妾鬥膽問一句,這北漠駙馬你是當或不當?”
聽得他輕笑,斜靠在暖炕上,紫袍顯得精神奕奕,“嗬,這才像你,這幾日你倒平靜的讓本王不可思議,說吧,還有什麼想知道的?本王既答應了你永不相疑,定會告知你。”
紅彤彤的火苗映得她眉目如畫,方低低笑道:“果然什麼都瞞不過爺的眼睛,依臣妾看來,拓跋瑜可不是好惹的主,若是公主有意,皇上做主,臣妾猜,依爺的性子,定然不想,可若是聖旨,又能奈何?”
“瑾兒,你猜對了一半,拓跋瑜是一匹難馴服的胭脂馬,本王無福消受,但是,父皇不會應允拓跋瑜的要求,北漠本就國力強盛,自然不能以側妃之位屈居,可如今,太子正妃已經有了他人,適齡皇子不多,二哥是父皇中意之人,父皇不會允許他娶外族女子,若是將來兩國交惡,都是麻煩!對了,忘記告訴你,父皇已經把卿菡指給三哥,不日完婚!”
卿菡要嫁給蕭忻?也對,想必那日令她一見鍾情之人便是三皇子,真是為她開心,算來好久不見,又是喜事一樁,而且,昨日她收到丞相府家書,說是嫂嫂懷了孩子,爹娘都開心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