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上,男人明顯身體一怔,繼而淡淡答道:\"該做什麼本王心裏有數,她目前還對本王有用,畢竟是蘇家人,不能死.\"
揮了揮手,風宇告退.
蕭聿揉了揉眉心,似是很累,看向躺在床上的女子,眉頭緊蹙著,臉色還是蒼白的.
他暗想:蘇瑾,今夜之人最好不要是你,否則,你幫了本王幾次,到底該不該留你是個問題.
如今朝中危機四伏,看來蘅蕪苑之內已經開始有人懷疑了,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今夜是十八,本來是與那人見麵的日子,變故太多,隻好取消了.
三天後,梅園.
早晨, 端著盆進入廂房的婉如推開房門,看到床上坐起之人明顯一驚.
放了手中的東西,\"王妃,你終於醒了,這幾日王爺請了大夫來看過,說您無甚大礙,就是要休養.\"
蘇瑾迷迷糊糊,接過婉如遞來的水喝下,問道:\"大夫來過?\"
她記得自己那日是中了暗器,又加上蝕心散之毒,昏了過去,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
\"是啊,您那日突然昏倒,是爺親手診治的,後見您不醒,墨笙特地去求了爺,跪了好長時間才見到的.\"婉如在床邊坐下.
毒是他種下的,若是她死了不正合了他的意,看來,自己還是有價值的,蘇瑾這樣想著.
突然想到什麼,蘇瑾在梳洗時問:\"王爺呢?\"
正遞毛巾的婉如一愣,\"哦,王妃您還不知道吧,王爺領兵去打仗了,就在前日,接到聖旨.\"
什麼?有無數個謎團在蘇瑾腦海中形成,隻想把這些理清楚.
\"婉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會突然打仗?\"緩緩吐出漱口水,蘇瑾思索著.
\"奴婢也不知道,隻是聽說南越國與西齊又起了衝突,爺便主動領命去了.\"
主動請命?他這四皇子平時做的滴水不漏,眾人都以為無所作為時,他居然去打仗了.
\"那府裏這幾天的事務呢,誰在管?\"
\"爺走之前下了命令,一切交予許嬤嬤,這不,王妃您醒了,許嬤嬤等下就來拜見您.\"
許嬤嬤?蘇瑾想,是那天自己大婚時的嬤嬤,看起來倒是個和善的人,平日裏在府裏隻聽蕭聿差遣,有自己專門的院子.
隻是聽說大婚第二日便去探親,因此蘇瑾並未見過第二麵.
她應是蕭聿的奶娘,自小照顧他,乾元二十四年的禍端並沒有波及她,直到蕭聿封了王也跟著搬了出來.
用了早膳,許嬤嬤便讓下人通報了進來.
先是規規矩矩一禮,\"老奴拜見王妃娘娘.\"
她可是蕭聿麵前的紅人,怎麼說蘇瑾也得把人情做全了去.
不等行完禮,蘇瑾便親自將她扶了起來,口中道:\"快請起,嬤嬤乃是這府裏的老人了,本宮一直想要見上一麵,隻是前些日子去了探親.本宮之前在相府什麼都不懂,要管理好這王府,以後什麼事都還要向嬤嬤請教呢.\"
這番話滴水不漏,既不過於諂媚,符合身份,又不失討好之意.
既敬重許嬤嬤是蕭聿身邊的老人,又側麵提示了她蘇瑾才是這府裏的女主,相府的小姐.
許嬤嬤看著眼前的王妃,還是一如大婚那日所見,傾城之貌,做事說話的確聰明,不失大家風範,不由想,或許這樣的女子才配得上主子.
許嬤嬤先開了口:\"爺出征那日,因王妃還在病中,便將府裏事務交給了老奴,您這段昏迷之日,葉小姐來探望過.\"
卿菡?算起來自己是有些時日沒見到這丫頭了,她也應是知道了蕭聿要去打仗的消息了.
想到這裏,蘇瑾問:\"許嬤嬤,你可知這次,王爺為何會主動請命?\"
許嬤嬤歎了口氣,\"王妃,你或許不知道,此次西齊和南越是在廣陵地界起了衝突,是當年嫻婕妤的故鄉.\"
蕭聿的母妃?這倒是能解釋的通了,他母妃的故鄉受了外族侵犯,自然是不願的.
不過幾年,明明上次吃了敗仗,為何西齊又來挑釁?\"這場戰事起因為何?\"
\"老奴不知,隻是王爺臨走前,說,廣陵城已即將被敵軍攻破,他不得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