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拉起墨笙就要走,可是已經晚了,裏麵之人破門而出。
緊接著又是另一波暗器襲來,還未鬆口氣,蘇瑾閃躲不及,手臂上被刺了一下,墨笙雖能自保,可不久,便有人出手了。
來人武功高強,蘇瑾不識,加上自己並沒有內力,但也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隻虛虛過了幾招,並未糾纏。
虛晃一招,交手那人被蘇瑾騙過,得了空子,忍著傷痛,兩人便要逃走。
那幾人似乎並不急,隻是看著他們走遠,不去追,那人走至蕭聿身邊,道:“爺,混進了刺客,如今怎麼辦?”
蕭聿稍思索下,“去梅園,看看本王的好王妃。”
從蘅蕪苑逃出來,一路上,墨笙用盡了力氣施展輕功,蘇瑾疼痛難忍,隻是還好,這次的暗器上似乎沒有毒,也隻能忍著,道:“等下,先去梅園,換了這身衣裳,做出假象,蕭聿說不定會懷疑。”
進了梅園,燃了燈,蘇瑾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一切,脫掉夜行衣,藏起,往傷口撒了止血散,服了丹藥,在屋內熏了香掩蓋掉淡淡的血腥氣味。
剛把一切收拾好,蕭聿敲門便進來了,身後跟著侍衛。坐到桌邊,蘇瑾給自己倒了杯茶,似是意外的看到他,說,爺怎麼這麼晚過來了。
蕭聿似笑非笑,打量著她,尤其是手臂,說,王妃這麼晚還沒睡,難道是外出了?
蘇瑾裝作不可思議,“喲,臣妾隻是夜裏渴了,又不願麻煩婉如那丫頭,便起來倒杯茶,誰想王爺您便突然進來了,難道外麵又出了什麼事?”
沒什麼,王妃無事就好,府裏可能進了刺客,王妃可要好自為之呢,說著突然抓住她的手臂,不偏不倚,恰好在傷口處。
蘇瑾差點忍不住叫出來,心裏卻在暗罵,這男人肯定早就懷疑她了,故意抓在傷口上,真的好痛!
還好剛才上過止血散,傷口不易出血,可是時間長了她就不能保證了。
正想著怎麼把這男人打發走,誰知,蘇瑾突然渾身一陣疼痛抽搐,從心髒蔓延至全身,好像有無數的蟲子在身體裏噬咬,透不過氣。
她壓抑不住,揮開箍在手臂上的男人的手,力氣大的碰在桌子上,茶盤茶杯應聲跌落,碎裂,落了一地瓷屑。
蕭聿似是看出她的不對勁,想要伸手拉住,蘇瑾卻渾身失去了支撐,撞翻了桌子,跌倒在地上,手臂被碎屑紮破,流血不止,正好割在了傷口處。
蘇瑾努力想要意識清醒,搞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變成這樣,一個念頭閃過,一定是......蝕心散。
今日是七日之期,自己卻把這件事給忘了,還去了夜探蘅蕪苑,更催動了體內的蝕心散,才會來的這麼急,根本抑製不住,毫無前兆。
倒在地上的蘇瑾想要張口說話,大口呼吸著空氣,暈了過去。
蕭聿也想到了蝕心散,看著她內心第一次出現了些許慌亂,血不停地從她的手臂流出,他知道蝕心散若沒有服解藥,對一個人是多大的痛苦折磨,更何況她是個女子,他怕她就這樣撐不住。
他的內心很矛盾,既要利用蘇瑾,逼她服下蝕心散,但是有些時候看著她對自己冷淡的模樣,又會不爽,因此總會傷害她,可是看到她傷心流淚,心中居然會出現一絲不忍。
一擊掌,身後出現一個人,麵色慌亂的吩咐,“影,快去拿蝕心散的解藥來,快!”
然後抱起蘇瑾,將她放於榻上,執起手腕,診脈。
她的傷口很深,已經血肉模糊,看不出傷口是何種利器所造成,他私心裏想著,今夜出現在蘅蕪苑的黑衣人不是她,即便她最有理由出現在那裏。
給她服了解藥,清理了傷口,旁邊的侍衛似乎欲言又止。
蕭聿看了他們一眼,“風宇,有話就說。”
“爺,臣下以為您剛才對王妃太過在意,甚至出現了些許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