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蕭聿翻身而起,披上長袍,頭也不抬的走出,
室內的糜爛氣息簡直讓人透不過氣來,厚厚的地毯上還留著讓人觸目驚心的鮮血,散落著她的裏衣,肚兜。
蘇瑾裹了被子,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出聲:“別忘了......你的承諾。”
男人冷哼一聲,將地上丟著的的衣服扔給她,一擊掌,外麵候著的下人出現,他說,將裏麵收拾幹淨,隨即,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門口,
府裏的婢子抬來幾桶熱水,在帳外行禮道:“王妃娘娘,需要奴婢們現在進去服侍嗎?”
蘇瑾可不想自己這副樣子被人看在眼裏,忙回了:“不用了,你們把熱水放在房裏就行了,本妃不需要服侍,一個人就行。”
聽著眾人都退了出去,蘇瑾小心掀開錦被,渾身還是酸痛到不行,腿像是被碾壓過一樣,根本使不上力氣,她瞥到單上一處時,不由心中一涼。
那觸目驚心的點點落紅,好似殘開的梅花,一瓣瓣,混著汗水,在皺著的被單上實在紮眼,恨不得撕碎了去。
跨進浴桶,身體被熱水包圍著,酸痛得到一絲紓解,升騰的熱氣漸漸氤氳了雙眼,蘇瑾看著身上那人留下的印記,死命的擦著,等到皮膚都泛了紅,終是甩掉手中的巾帕,忍不住,抱著雙臂埋進水裏低低哭了起來。
半晌,水已經涼透,外間的天色已經亮堂起來,蘇瑾拿起桶邊的衣物緩緩套上,過了好一會兒,喚人進來傳了些清淡的早膳進來。
擔憂著墨笙的傷勢,早膳匆匆用了幾口,蘇瑾便往了墨笙的房間。
她躺在榻上,清淡的臉龐盡是蒼白,旁邊有婉如照顧著,見她來到,奉了茶,蘇瑾擺擺手,問,墨笙情況如何。
“爺今日一早便遣人送來了解藥,毒是解了,臉色也正常了,隻是恐怕還要休養幾天才能痊愈。”
“王妃,昨夜......爺沒有為難你吧,這幾日我一直修養著,也是見了墨笙這幅樣子,方知道出了事。”
蘇瑾麵上一紅,“沒有,待墨笙醒來,我與她有些話要說,你去房門口守著罷。”
婉如應了諾。
墨笙轉醒,見她守在榻邊,剛要說話,蘇瑾伸出手指,噓的一聲,看了看周圍,才小聲說道:“昨夜,我在懷王身上發現了這個,應是不尋常之物。”
從袖裏摸出一塊令牌,掂在手上,暗紅色鐵製,並無奇特之處,隻是背後刻有玄字,這是昨夜,蘇瑾與蕭聿歡好時不慎從他衣間扯下的。
當時並未在意,隻是緊攥在手心裏,待得今日轉醒,看到藏在被衾裏的這枚令牌,蘇瑾才察覺到,這枚令牌她從未見過,一定不是用於宮中,或是軍符之類的,那麼就隻有王府才用得上。
蘇瑾有了大膽的猜測,或許這能用於出入王府禁地?
蕭聿是警醒之人,能帶在身上的定是重要之物,蘇瑾猜測,一定是昨夜宮宴,他將此帶在身上,卻在與她歡好時忘記了取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