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陳默和馮坤祥坐上了前往海南的飛機,同機的還有一位姓劉的北京高官,劉主任。
他們的任務是暗中保護劉主任的海南之行,劉主任去海南做什麼,隸屬什麼部門,會去多少時間,陳默一概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是,要在不被劉主任發現的情況下,保證他的安全。
這種任務有些怪,既然是保護對方,為什麼不讓對方知道自己的存在?難道除了保護劉主任,還要監視他?
和劉主任隨行的還有兩個助手,一男一女,年齡都在四十歲左右,看樣子像是老機關,三個也很少交流,各個表情嚴肅,跟誰欠了他們錢似的。
好擺官架子的人,陳默從心裏抵觸,不過他心裏清楚,任務在身不能帶任何個人感情。這次任務前期他計劃的很周詳,由他和馮坤祥從北京跟著劉主任上飛機,胡白四個人已經提前趕到了海南。
本來這次任務,陳默是不想讓胡白參加的,除了他河南口音太重,容易暴露外,主要還是他不知道胡白有什麼特長。
馮祥坤做過臥底,善於偽裝;王明是狙擊手槍法準,陳小天電腦技術一流,馬唐警衛連出身,警覺性非常高。胡白會什麼?做飯?可飯做的再好,對完成任務也沒有一點幫助。
至於,最後為什麼又讓胡白參加這次行動,是因為胡白說他在海南有個做生意的表弟,在當地人脈很廣,才勉強同意他參加的。
到完全陌生的地方,如果有熟人,對他們展開行動還是很有幫助的。
飛機降落在海南機場,已經是晚上九點。劉主任三個人輕裝簡行,出了機場直接打車到了酒店。
等他們入住後,陳默和馮坤祥在他們的隔壁也開了一間客房。
馮坤祥給胡白他們打電話,讓他們來酒店會合。陳默則給吳起雄去了電話,這次行動,吳起雄是總負責人。
將今天的行程彙報完,陳默點上了一根煙,說:“祥子,從今天晚上開始,你,王明,馬唐,三個人要二十四小時的把劉主任盯住。他們每天都做過什麼,到過什麼地方,都和什麼人接觸過,我都要知道。”
“沒問題,等王明他們到了,我會安排。”馮坤祥愣了片刻,又說:“班長,姓劉的他們三個人來海南做什麼?為什麼也沒人接機?”
陳默擺手說:“我們隻負責暗中保護他們安全,他們是來旅遊,還是來公幹,都和我們無關。”
“話是這麼說,可不知道他們來這裏的目的,隻是一味的跟著他們進行保護太被動了。”
“簡單的任務也不會交給我們。上麵這麼安排,肯定另有用意。”
話剛說完,陳默的手機響了,拿起手機一看,發現是個陌生號碼。手機號碼是新的,除了野狼班的人,隻有吳起雄知道。
會是誰打的電話?
他示意馮坤祥不要出聲,然後接通電話。電話接通,陳默並沒急於開口,而是等對方先說話。
可手機接通後,對方也不說話,似乎在等陳默先開口一樣。雙方僵持了足足有兩分鍾,然後對方才將手機掛斷。
什麼意思?無聲勝有聲?
難道自己剛來海南就被人盯上了?可對方是怎麼知道自己手機號碼的?
或者說,是有人打錯電話,可即使打錯了,對方也該說話才對。
陳默下意識的走到窗前,拉開窗簾向外看去,發現在酒店對麵的路上停著一輛黑色的汽車,車窗開著,駕駛位上坐著一個女人,正仰頭看著酒店的方向,一時也分不清楚對方是不是在看自己。
陳默在手機上按了回撥鍵,等裏麵傳出聲音後,他看到轎車裏的女人拿起了手機,然後立刻掛斷。
陳默不由的心中一動,直覺告訴自己,車裏的女人是衝自己來的。他給馮坤祥說自己出去辦點事,然後立刻出了客房,乘坐電梯到了酒店一樓。
就在他走出酒店門口時,路邊的黑色轎車立刻啟動,然後開了出去。
陳默想都沒想,追到路邊攔了輛出租車,讓司機跟了上去。黑色轎車開的並不快,卻總和出租車保持著百十來米的距離,一直跟了三條街,最後停在了一家霓燈閃爍的酒吧前,等陳默也從出租車裏下來,那輛黑色轎車裏已經沒人了。
對方的意圖很明顯,是故意把陳默引到這裏來的。
酒吧的名字叫“夜色撩人”,既然對方有意把自己引來,那陳默隻好進去探個究竟。
在陳默剛入道時,酒吧迪廳這種娛樂場所他經常光顧,如今差不多有兩年時間沒來過這種地方了。
酒吧裏燈光閃爍,勁爆的音樂直刺耳膜,靚男俊女肆意的扭動著身子,猶如群魔亂舞。陳默先在酒吧大廳裏轉了一圈,並沒發現異常,便直接到了包房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