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麵包含了許多,眷戀、溫柔、決絕……
這個唐逸修突然變的陌生起來,他就那樣突然間伸出手,抓住了她的肩,吻了上來。
她不由自主地被他拽向前來,不等她反抗。
六年的生活,有時他吻輕輕吻過她的額頭,唇卻是第一次,嘴裏全是陌生的氣息,她的舌頭被他的舌頭糾纏著,霸道的不容她退縮,梁以默被他帶動了起來,舌頭突然動了動,這下唐逸修突然停了停,等她以為他要放開她的時候,鋪天蓋地的吻席卷而來,差點摧毀了它。
這個吻,是那麼的決絕,帶了點淒涼,梁以默的心跟著也痛了起來,明明是在吻著,眼角的淚不停滴留了下來,慢慢地化過臉龐,混進他們的唇舌間,是苦澀的。
最終,他放開了她。
頭也不回離開了。
她有預感,也許這是最後一次在見到他了。
這或許是他最後的一點自尊了,男人的背影是那麼高大,直到視線漸漸模糊。
從那以後,梁以默在愛也沒有見過唐逸修。
不過,每年箐箐的生日,不論她們在什麼地方,箐箐都會收到一副來自不同地方的拚圖,始終沒有見到他的人,這個禮物一直到箐箐成年,一直沒有中斷過。
很多年以後,梁以默時常會想起那個下午,那個淒涼的吻,還有男人高大的背影,一直到老,她都未曾忘記。
她記得,曾有一個男人陪她渡過了很多難忘的歲月,她卻什麼都不能無以為報。
不過這些都已經是後話。
“逸修,對不起。”
對不起。
你要的東西,我給不起。
她知道,這輩子,她都給不了別人了。
“媽媽,水滿了。”
在畫畫的箐箐突然抬頭度她說道。
梁以默,突然驚醒,一看她茶杯的水早已經溢了出來,慌亂之間,開水滴在她手腕上,痛的她立刻鬆開了水壺,裏麵的熱水全部倒了出來,濺到她的腳上,和一旁的箐箐的身上。
梁以默趕緊上前驚慌失措地拉著箐箐檢查,“箐箐有沒有燙著?”
她手腳慌亂地替檢查了一邊她全身,但還是不放心,擔心地檢查者。
箐箐搖了搖頭。
“箐箐,對不起,媽媽對不起……”
說著,她就抱著箐箐哭了起來。
從那天以後,她經常就這樣,一直忽略了箐箐。
現在她才記起,她還有箐箐,她竟然把她丟在一旁不在去理會,隻顧著自己。
“對不起,對不起……”
梁以默一直不停滴說。
以前有唐逸修在的時候,她就覺得很安心,根本不會再這種事情上出現問題。
“你的手燙傷了。”
箐箐跑向房間,回來的時候手上拿著燙傷膏和冰塊,很認真地替她上藥。
梁以默在一旁安安靜靜地,看著他皺著小眉頭,小臉一本正經地盯著她的手腕,細心的包紮。
突然笑了。
她伸出那隻沒有受傷的手,摸了摸她的頭,“箐箐,媽媽隻要有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