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能站在哪裏,手緊緊握成拳,那指甲一直深深陷入掌心,渾然未知。
那些往昔的記憶光華流轉,一幕幕從眼前閃過,他忘記了這麼多年,隔了這麼多年,到底如何來過。
他如何能再次放手?
“我遇見他了!”
唐逸修的手在半空停頓了一會兒,又突然放了下來,他依舊朝她笑了笑,把手中的東西遞上前,“前一陣回了一趟美國,看到了這條圍巾很適合你,就買了。”
梁以默站著不動。
唐逸修上前,拿著圍巾親自給她係在了脖子上,很滿意,“果然很是適合你。”
梁以默一把扯下圍巾,扔向唐逸修,“唐逸修我說的真麼明白了,你難道還不懂嗎?
“那又怎樣?”他拾起身上圍巾,轉身走向衣架掛在了上麵,溫柔的像對待自己的愛人般輕輕拂過,然後走了出去。
他回頭淡漠地看了她一眼,“他一出現,你就變的不安起來,梁以默你到什麼時候才能看清自己的心。”
“不、不是的,你知道我是沒辦法的,我逃不掉的,他就是惡魔,我隻能活在地獄裏,我逃不掉的。”
“那是你根本就不想逃,梁以默你對我真殘忍!”
扔下著一句話,唐逸修走向在外麵專心畫畫的箐箐。
箐箐抬頭,見是他後,低頭又畫起畫來。
“箐箐,你畫的是什麼?”
唐逸修伸手摸了摸她的柔軟的頭發,一臉的寵溺和柔光。
“風信子。”
“哦?是要送給媽媽嗎?”
箐箐看了看裏麵,隻是點了點頭。
梁以默有些慌亂,生活了六年,這是他第一次生氣時,連名帶姓地叫她,她總是惹他生氣,不管有多生氣,他都叫她沫兒,這次她真的慌了。
“梁以默,嫁給我吧!”
突如其來的狀況,另梁以默措手不及,她楞楞地看著他,“逸修,我……”
男人收回了戒指,有些自嘲,“原來,我真的讓你那麼難以忍受,六年的陪伴,我太看的起我自己了。”
“逸修,你別逼我,我不配,你是知道的,你適合遇到更好的女人。”
六年的依賴,這男人一直不離不棄,他們不是情人,卻勝似情人,他總是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恰當的出現。
這樣的男人,真適合做終生伴侶。
“我隻是不想在錯過而已,也許對你來說,喜歡一個女人二十多年真的有些傻,我隻知道如果這次錯過,就真的錯過了我的丫頭了,或許我根本就不應該等,等你慢慢習慣我,才來想你表明,或許我應該早點說出來,這個時候說出來,真的太遲了吧,隻是這些對你來說,根本就沒有意義吧!”
梁以默的心亂成了一片,這對於她來說或許真的還來不及適應。
原來他一直對她……
如果她知道,當初她就不會找他幫忙。
他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孤寂,有些淒涼。
“逸修,我……”
“唔……”
突如其來的吻,她猝不及防,正對上一雙沉穩的眼睛。
四目交接,她躲不開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