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幾上的煙灰缸,還殘存著忽明忽暗的煙頭,梁以默的意識漸漸地模糊了起來,直到最後跟著葉辰動作任他擺布,直到失去了知覺和感官……
等她再次有了意識後,睜眼是頭頂是一塵不染的牆壁,鼻間飄散著揮之不去的消毒水,和一雙布滿血絲,胡茬邋遢的男人,沙啞略帶幹澀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你贏了!”
一張白紙從頭頂飄落了下來……
白紙黑字,梁以默那三個用簽字簽的名字,在白紙上顯得特別突兀。
孤零零的落在了她的被子上,床前的人已經走到了門口,偉岸的身影在光芒裏顯的那樣孤寂。
梁以默認識,那張白紙是她當初簽下的賣身契,他還給了她。
“等等……”梁以默著急叫住要關上門的他,“你這是什麼意思?”
門口的人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依舊俊美的臉龐此刻卻充滿了疲憊和勞累,是她錯過了什麼嗎。
“什麼意思?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我們以後沒關係了……”一字一頓的話語,慢慢進入了梁以默的耳朵裏,本來是要高興的,此刻卻高興不起來。
這不就是她想要的結果嗎?
她還有什麼不開心的呢,她自由了啊。
“你……”想說點什麼,卻又說不出口,許是剛醒來,口裏幹澀的原因。
此刻,突兀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打斷了她的欲言又止。
“什麼事?”葉辰拿起電話皺眉。
電話裏那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梁以默感覺他的神色變凝重起來,很久才說了一句,“知道了,我盡快回來。”
葉辰掛了電話,轉身對還呆在房間裏的李越說道,“李越,走!”
就這樣,一句話也沒說,兩人衝衝忙忙地走了。
過了一會兒,門又被打開了,一張戲謔的臉出現在門口,“梁小姐,你還好嗎?”
是易軒,三亞這次前來專門負責這快項目的經理。
不知道為什麼,梁以默見到此人明明沒有好感卻發不出火來,“很好,能吃能喝!”
連葉辰都走了,不知道他們還留下來幹什麼?
她隻記得那晚夜車壓在她的身上,禽獸般折磨她,而她身體裏好像有團火,不停的在她體內燃燒,想釋放卻又釋放不出來,她又夢到了兒時那段遇見。
藍藍的天,白白的雲,美麗的少年坐在花田中,畫著獨一無二的話,她想去接近他,明明是向他靠近,卻發現他們相隔的距離越來越遠,於是她停下腳步,向後眺望卻是一望無際的深淵,明明是一片美麗的花田,卻在刹那間所有的花兒都枯萎凋謝,周圍變成了糜爛的深淵,孤立無援,明明向對麵的他伸出了手,卻見他拿起畫板看都不看她一眼,漸漸走遠……
其他的都沒印象了……
對方並沒有因為她不善的言語而轉身就走,而是厚著臉皮走了進來,“哎!真可惜了,本來是想讓你陪我們在這裏轉一轉,沒想到你生病了,不過下次一定不能食言,見你沒事我就先走了。”
對於對方突然表現出關心,梁以默並不覺得奇怪,隻是問對方,“我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