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易軒誇張地看著她,隨即像看怪物一把她從上到下掃視了一遍,直到梁以默渾身不自在才釋懷地說道,“原來你真的生病了,我還以為葉總舍不得他的小秘書辛苦才把你藏起來對我謊稱你生病了呢,你這一病生的不輕啊,整整睡了六天了,怪不得臉色會那麼蒼白……”
梁以默隻聽見她睡了六天,一下怔在那裏。
她怎麼沒印象,難道夢裏那些聽不清楚的斷斷續續的男聲都是真的,剛剛醒來見到他充滿血絲的眼球是因為沒有休息的原因。
不會是這樣的,他才不會對自己這麼好,梁以默這樣告訴自己。
“喂,梁以默我說話你聽見了沒有?喂……”
耳旁傳來恬燥的吵鬧,梁以默皺眉直接來了句,“你好煩!”
某人心碎,直接碰著被摔了四瓣的心,故作傷心狀,“梁以默,我的心碎了!”
可以想象一個身高一米八幾男人,捧心做傷心狀,此刻梁以默無暇顧及,她現在隻想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走的那麼衝忙連一個招呼不打一個。
他不是應該在她醒來惡狠狠的警告她,要她自覺一點,不要妄想在高攀上別的男人,不是應該繼續譏諷她嘲弄她才對,可是她卻看到的是一個身心疲憊外加幾天沒有打理自己的男人,平常總是把自己打理的一絲不苟的他衣角卻早已經起了皺褶,一切轉變都是那麼快,他真的放她自由了。
自由了,她自由了,梁以默晶亮的眼眸裏此刻卻布滿了朦朧的霧,神情開始渙散開來……
“你沒事吧!”易軒小心翼翼的推了推躺在病床上的她。
手背上海紮著針,鹽水正一滴一滴地透過輸液管慢慢地進入她的身體,外麵的陽光透過紗窗照射了進來,在被子透射了一條長長的影子,外麵一顆蒼天大樹孤獨地屹立在天地中已是初冬光禿禿的樹幹,就像沒了頭發的老年人,颯颯作響歌頌出一首美麗的歌謠……
見她不願說話,易軒見她真的不想再說話,有點失落地說道,“聽說你病了,我可是打聽了很久才知道你在這裏,這才巴巴地跑來,就算做為朋友,你也應該有所表示才是!”
易軒在嘴裏抱怨著,隻是他不知道的是梁以默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她不擅長說謝謝,也不輕易和陌生人講話,對人接物總是保持著疏遠,這就是梁以默。
“易軒,走了。”門再次被推開。
從外麵走進了個人,是唐逸修。一身暗紫色條紋的襯衫外加灰色的西裝外套,使這個男人一走進房門,連他手裏的花兒都失去了顏色,同樣是打理的一絲不苟著裝,不過他並沒有像葉辰那樣為了時尚故意把胸襟的兩顆鈕扣打開,而是嚴謹地扣在了一起,深邃的雙眸在接觸到梁以默後又快速轉開,不似第一次見麵那樣無理,“梁小姐,你的病好多了嗎?”
他徑自走了進來,把手裏的百合花插進了一旁的花瓶裏,小心翼翼就像對待自己的情侶一般,這一番動作有種說不出的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