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科主任辦公室的門,吱呀的一聲被推開了。
雲靜好一回頭就看到風世安兩手空空的走過來,她準備坐起來的時候,風世安迅速的抬起雙手向下一指,她明白,是他不想讓自己起來。
“她問他,我的藥呢?”
“隻拿一副藥,藥房沒有,明天我再過來拿。”風世安說罷,不管羅雲宙和程墨然在不在場,直接向前,彎身,雙臂用力抱起她就大步流星的走出門外。
看著他們夫妻二人離開。
程墨然摸摸腦袋,“這可怎麼辦?”
“先化療吧。”羅雲宙歎了口中氣,望著空空蕩蕩的門口,這真的是一個無可衡量的災難。
回到花語別墅,
他扶著她坐在推開門的陽台上,給她倒了一杯白水,“以後生病不能喝菜,影響藥效吸收。”他一本正經的聲音。
“你有很多天不上班了,你該去公司看看。”她有些不好意思,一直讓他無所事事的陪著自己。
“公司有媽管著,我們不用操心。”他摸摸她的頭,“怎麼親,感覺發燒嗎,我怎麼感覺你的頭有一點燙。”看到她的臉有一點發紅,他一下子擔心起來。
待額頭上的大手撤去之後,她也摸摸自己的臉。好像是有一點燙。
他起身離座,迅速的去房間拿了一個體溫計,來到她的身邊,默默的幫她解開衣領,露出如雪的一片膚膚,將體溫計給她夾好,他一隻手臂幫她扶著胳膊,然後目光溫柔的望著她,“涼嗎?”
“有一點灌風。”
她覺得領口有一點涼氣鑽進了身體,從脖子裏。
他急忙彎身將她的領子掩好,耐心認真,她看著他如此溫柔,如此的仔細,默默的看著他,有一絲細細的暖流經過自己這裏,胸口一片溫熱,仿佛用手腕也不再疼痛。
“低燒?”五分鍾後,他從她的腋窩裏取出溫度計念著上邊的度數,“三十七度五。”他的眉頭微微攢緊,有一絲很不好的預感從他的心裏升起。
將體溫計放好,風世安看到她抬手就要自己係扣子,迅速的上前製止她的動作,“我來!”說完雙手笨拙的給她係,也是係了半天。
他一打橫抱起她,“走。”我們回屋休息。說完他繞過推開門,來到臥室,輕輕的給她蓋上被子,轉身將窗子和推拉門全部關好,他怕她感冒,合並感染就麻煩了。
一樓衛生間的水嘩嘩的響著,他掏出電話,“是我。”他口氣微啞,“那個她發燒了,三十七度五!”
沉默了幾秒後,
羅雲宙非常嚴肅的聲音,“明天必須讓她開始化療,一點也不能耽擱了。”他的氣息有些急促與不安。又問:“你告訴她了沒有?”
“我還沒有來得及說。”風世安歎息著。
“你盡快,明天上午我八點在辦公室等你們。”
“好。”
掛了電話,他趁著一直響的水籠頭,低下頭,雙手掬起水,他狠狠的洗了一把臉,然後雙手撐大洗水池上,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鏡中的自己,竟然發現眼圈有一點紅,他迅速的擰開水籠頭,嘩嘩的,衝了好幾遍臉,才用幹燥的麵巾紙擦幹淨,鬢角有幾滴水珠。
紙嗖的一下子飛進垃圾筒。
他轉身上樓,將自己的眼睛與麵部表情調整到最佳狀態,露出一絲溫暖的笑意,怎麼樣,他抬手又摸了下她的額頭。
感覺和剛才差不多。他擔心的叮囑她,“如果感覺不舒服,我們去醫院?”
“嗯。”
他合衣而臥,躺在她的身邊,一隻手臂自然的搭過來,緊緊的擁住她的上身,腦袋親密的蹭在他的肩部,“還記不記得,你給我做完手術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