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真的!我絕不會袒護,不過靜好不會做那樣的事情!”他堅信。
“世安,你對她了解多少,你又我了解多少,我們認識六年了,你和她隻不過相處短短的半年的時間,不算她離開的那一年。”淩露想打消風世安的疑慮。
“有的人或許一見麵,一分鍾,就注定一生相互所有,有的在你身邊一輩子,可能你隻知道她變化的相貌,卻無緣了解她的內心。”
“你什麼意思?”淩露不解風世安語重心長的話語。
“如果你有證據,完全可以起訴,不用告訴我,我相信法律的公證性!”他掛了電話,淩露有證人,還有錄像?
他的心猛然間一沉。
黑色的冷眸望著窗外寒涼的月色,立刻罩了一層銀色的秋霜,眼角有點發涼,關了筆記體,他站起身子,轉身向書房外走去,大手觸及門把的時候,他又頓了頓,並沒有去拉門,結果是他返回書房,閉了燈,整個人直接躺在了書房長長的沙發上。
真的有證據?
腦海裏突然飄過那一張淡然安靜的小臉,一雙眸清清澈澈的,沒有一絲雜念,她一直堅持原則?那為什麼淩露會有她的不利證據,是真的?
助理打來電話,“風少,還用不用查?”
“不用!”他突然間改了主意,“隨其自然。”
第二天,雲靜好早早的起來,提了一袋東西去了離別墅很遠的溜冰場。
她掏出紙袋裏的東西,隻有一束淡黃色的雛菊,她靜靜的放在溜冰場裏他曾經吹笛的地方,動作神情十分的莊重與哀傷。
這幾日,她總會半夜睡醒的時候,想起他,甚至是白日裏閑瑕的時候。
盛開的菊花叢之中,她悄悄的鑲進一張小小的卡片以慰藉他的在天之靈。
“聖哲,希望你一路走好。”她喃喃,仿佛時光又回到了從前,她和他一起坐在那裏,他吹笛,她安靜的聽笛。
一切是那樣的安靜,那樣的熟悉,仿佛就在昨天一樣。
他的音容笑貌還是那樣的清晰,在腦海裏像是被雕刻一樣的,曆經多久都不會改變模樣,她的眼角一片模糊。
‘對不起,聖哲!“她想到自己那天對他說過的絕情冷漠的話,心裏一片揪得發痛。
“你沒有對不起他!“一道低沉有力的男中音緩緩而來。
她沒有動,隻是停止了舌尖上的話,雲靜好聽得到,原來是羅雲宙的聲音,他怎麼來了,她擦擦眼角,轉身站起來,身子繃下,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她仔細的觀察著羅雲宙的身後。
“我姨媽住院,她沒有來!“羅雲宙聰睿的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我來這裏,沒有別的意思。”想讓她放下對自己的警戒。
雲靜好的身子一直緊緊繃繃的,唇瓣掀起,隻是頭七來祭典他一下。
“哦!記著他總歸好!”羅雲宙漫不經心的聲音,似乎知道了雲靜好會這樣做一樣。“我也來送送他,也不知道在哪裏祭典,隻知道這裏,是他每周來好幾次的地方。”
“不管春夏秋冬。”羅雲宙強調一下,然後從身後取出一隻與華聖哲那一隻一模一樣的笛子,“我來送送他,告訴你很好,不用掛念。”
“等等,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她抬起手,語氣微爭的攔下剛剛將笛子放到嘴邊的羅雲宙,仿佛欲言又止的樣子。
“雲醫生有什麼可以隨便說!”他收起笛子,坐在冰涼的台階上,眼睛有點出神。
“當年你一直找我逼我,是不是他自殺的事情?”她的目光灼熱的盯著羅雲宙那一張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想從他的臉上看到她想要的答案,可是一絲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