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他因為皆太後的喜愛,走的極近。賢王雖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實為女子,但可覺察到他對你的情愫,已不似朋友般平常?”
若季聽到這話,不由得皺眉。自己從小與他笑鬧著長大,從不以為二人之間會生出超於朋友與兄弟的關係。下意識的搖了搖頭,看向若水的眼中有些迷茫。
“賢王那管湘妃竹七孔洞簫的寶貝程度,世人皆知。從不離身,如今卻轉贈於你……”若水頓了一頓,“若說隻是因為皇上一言,應了你的要求,讓賢王將這管洞簫贈予你。倒也說得過去。”
若水自顧自地說著,精致的雲鬢,大紅的喜袍映著她的臉,越發的綺麗。隻見她輕咬下唇,沉吟片刻,舉目望向李依,“母親上回也見到了,當季若將那管洞簫放至唇邊時,賢王眼中一閃而過的顏色,滿目華彩。”
“那不是對尋常朋友或是兄弟,該有的表情。”她下了定論。
若季目光轉向李依,見自家母親也是點頭頷首,對大姐的話表示讚同。心下一驚,卻故作無事道:“安啦,賢王又沒有短袖之癖。許是母親同大姐多心,他與我隻是過命的知己罷了。”
“如同,我和青玉……”她補充道,心下卻愈發的不確定。大哥同青玉之間既能生出情愫,元徹對自己……想著又搖了搖頭,欲搖去自己心中的胡思亂想。
李依與尹若水對望一眼,一麵觀察著若季的反應,一麵道,“旁觀者清。”一字一頓。
若季心在莫離身上,家裏人都是知道的。隻是莫離猶如天降之人,應是在金科放榜之時,才同若季相識的吧。卻不知為何,若季輕易便對那人說了自己的女兒身,便對那人有了那麼深的情愫。這幾月來,若季的喜上眉梢,若季的一顰一笑,她們皆看在眼裏。
而對世人皆彬彬有禮實則冷淡的賢王,卻似乎唯獨對若季毒舌。還有宮宴上那一眼滿目華彩,都昭示著賢王對她的感情,早已不止於朋友或者兄弟。隻是若季心不在此,自是看不出。
“誒……”若季看著李依同若水之間的眉目交遞,想著她們說的話,卻怎麼也理不出個頭緒。索性不想罷了。
“今日明明是大姐出嫁之日,卻來談我的事。你們真是好生無趣。”若季一手搭上李依的肩,一麵壞笑著衝若水擠眉弄眼道,“不妨大姐來為我解解惑,你是什麼時候對太子湛,情、根、深、種、的?”
你二人本應毫無交集,一個是在深閨之中的相府小姐,一個是在東宮理事的皇朝太子。是什麼時候,有了交集,讓你,動了情,失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