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泫不在,夏染的日子過得略有些無聊,她從前絕對沒到一天也離不開他的地步,可他不在,她卻覺得少了些什麼……
“姑娘你可是想王爺了?”安小魚笑眯眯地給夏染遞了杯茶,“王爺這次怎麼離開這麼久不回來啊?婚期再有半個月就到了姑娘你都不緊張哦?”
“有什麼好緊張的,他說大婚之前會回來。”夏染百無聊賴地喝了口茶,衝安小魚扮個鬼臉笑道,“不回來最好,我樂得清淨。”
安小魚訕笑著沒說什麼,現在夏染隻會撿些無關痛癢的事情跟她說笑話,再也不肯和她聊真心話了,以後她們是不是得一直這樣下去……
太子府書房裏,夏權比安小魚更鬱悶,墨奕悠閑地抿著茶,麵前攤著一本賬策,目光清冷地看著夏權:“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相爺如何決斷,自己看著辦!”
“太子!”夏權恨恨瞪著墨奕,“這些東西捅出來我脫不開幹係,你也沒好果子吃!”
墨奕冷笑:“世人都道我這個太子現在岌岌可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人推下台了,我還有什麼可顧慮的?相爺你中飽私囊這麼長時間,屯糧豐厚,也該是時候給吐點出來了吧,從前的每一筆每一單,我可都給你記在賬上呢!
夏權的臉色比黑土還難看,肥厚的嘴唇緊緊抿在一起,糾結了半天才說:“太子你到底想要什麼,不妨直說!”
墨奕回以一笑:“很好,本宮就喜歡相爺這樣的聰明人!夏染原本是父皇指給本宮的,現在卻被睿王搶了去,那沒出息的軟包子病了一個多月連門都出不了,你覺得他能給你女兒幸福嗎?不如本宮當個好人,今晚你把夏染給本宮送到太子府來,相爺以為如何?”
安小魚漫不經心地走在花園裏,她現在是個被世界遺忘的角落,墨風明知她沒有死,卻一次也沒露過麵,為了避嫌他現在也不再打聽夏染的情況了,不知他編排了什麼理由來解釋安小魚失蹤的事,毒聖那邊沒有再來找過麻煩,安小魚私心覺得這很可能是因為都靈山莊密切關注著相府,毒聖不敢造次的緣故。
可安小魚現在倒希望毒聖能來生點事了,否則,大概永遠不會再有人關注到她……
啪!一顆石子打在安小魚右腳踝上,力道和方位都恰到好處,安小魚腿一麻向前栽倒,耳朵吃痛,有人扯掉了她的人皮麵具。
龍景天隨手把玩著那張麵具,滿臉放蕩不羈的笑,斜瞅著安小魚說:“天天就戴一張人皮麵具,你也不知道換換!”
安小魚大驚之下倉皇地想用衣袖將臉擋起來,可她擋了左邊,龍景天就從右側撩開她的袖子,擋了右邊,那家夥又從左邊偷看,安小魚惱羞成怒地放下胳膊,揚起奇醜無比的臉冷冷看著龍景天:“看看看,讓你看個夠!又不是沒被你看過!”
“噗!”龍景天掩嘴笑道,“這話可不能亂說,你哪裏被我看過了?說來聽聽。”
安小魚無語,龍景天話裏調笑的意味太明顯,聽得她臉上略有些發燙,沒好氣地瞪了那家夥一眼!
“噢!噢噢!”遠處傳來蘋果警惕的吼聲,安小魚眼神一淩,顧不得再和龍景天鬥嘴,拔腿就往夏染房間跑去,龍景天的速度比安小魚快了數倍,已經離她一丈遠了。
“噢噢!噢噢!”蘋果的叫聲更加急促,人立起來撲在龍景天身上,龍景天摸摸它的頭,它馬上又躥回了夏染房間。
“鬼啊……”遠處傳來一聲慘叫,龍景天不明所以地回過頭,隻見在安小魚麵前,一個綠衣服的小丫鬟橫倒在路中間一動不動,安小魚捂著臉,強忍住眼眶裏的淚珠,從那小丫鬟身邊跑過,奔著夏染過去。
“安小魚!”龍景天一把拉住她,將人皮麵具塞回到她手上,“我就是看你一個人悶得慌想跟你開個玩笑,麵具還你,你別哭啊。”
安小魚腳下不停,用力握住人皮麵具,看都不看龍景天一眼,低了頭衝進夏染房間:“姑娘,什麼情況?”
夏染看到安小魚的臉嚇了一跳,即使她對安小魚的醜陋已有心理準備,驟然見到本尊還是忍不住驚駭,怨不得剛才綠衣服的小姑娘會被嚇暈過去。
“剛才有客人來過,現在走了。”夏染喘了兩口氣,不讓安小魚看出自己的失態,拍拍蘋果的頭,後者立刻靈巧地從床柱上叼回來一支飛鏢,夏染幽幽說道“有人給我送來的這個,速度很快,是個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