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低頭不語,聖姑素來不和都靈山莊為難,為何遇到阮曼冬的事就忽然變了態度?而且聖姑有什麼道理要和她們為難!夏染想不通緣由,抬頭看向墨泫,卻見他定定瞧著自己,目光火熱……
夏染不明白他怎麼能有心情在這時候忽然發春,趕緊往後退開一步,拉大兩人的安全距離。
“這樣真好。”墨泫長臂一伸將夏染圈進懷裏,貼著她的頭頸低語,“我還擔心你會懷疑這是我自己在作戲,看來是我想多了。”
“其實不是沒懷疑!”夏染推開墨泫,低頭把玩著胸前的碎發,“你說聖姑從未和都靈山莊起過衝突,為何這次忽然要來冒險?這是件很難解釋的事情!誰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答應了墨風什麼,又不便讓我娘蒙冤,才想出這麼個折衷的辦法。”
墨泫微笑地捉住夏染的小手:“既然懷疑了,為什麼不問我?”
夏染慫慫肩:“如果你存心騙我,問你你會說實話嗎?我隻相信自己的觀察和判斷。就因為這事很難解釋,我倒覺得可能是真的,誆人你可以編出更合理的解釋來,不過我還需要繼續觀察。”
墨泫衝夏染扮了個鬼臉:“那你這些話也不該說出來,否則更難看出破綻。”
夏染的唇角不自覺地向上翹起,她賭一次,信一次,希望墨泫不要讓她失望。
大山探訪的結果再次出乎夏染的預料,他順著李力手中密函的地址找到了一處破屋,那是李力的住處,更不可思議的是,大山居然在裏麵找到了做布偶的材料,還有另一封密信,標明這些材料出處的布莊。
大山順道拐去布莊問了問,布莊的夥計直言不諱李力是他們家的常客,不過對他買布做什麼,夥計就一無所知了。
夏染看看那塊桂墨,又看看密函,再次皺起眉頭,聖姑這是在幫她?難道她猜的不對,阮曼冬的那副耳環不是聖姑的傑作?可她若沒有惡意,為何要殺掉李力?
夏染將桂墨放進百裏錦玉的房間,墨清揚原本就無意和她為難,夏染將過錯推到死人頭上,又讓布莊的夥計出麵作證,阮曼冬很快就被放了出來,隻是受到些驚嚇又病倒了,吃下墨泫三副湯藥才見好。
時間一晃過去一個月,聖姑銷聲匿跡,連雪族在雲國的聯絡點都撤了。墨泫每日都會到相府來陪夏染,可夏染除了被那些絡繹不絕上門道賀的牆頭草煩得夠嗆之外,並沒有其他麻煩,倒是他的麻煩比較多,龍景天離開一個月,帶回來一個讓墨泫如坐針氈的消息:
劉謹找不到人,大師兄也找不到人,就連沐冰凡都不知道兩人在哪裏。
墨泫眉頭緊鎖,劉謹雖然喜歡四處遊曆發覺武學奇才,但大師兄通常都不會離開,劉謹走之前都會告訴大師兄他要去哪裏,免得墨泫他們想找人找不到,現在兩人一齊消失,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夏染給墨泫倒了杯水:“你上次見到你師傅是什麼時候的事?”
墨泫看著手中的水杯輕聲淺笑:“幹嘛無事獻殷勤?做虧心事了?”
夏染撇撇嘴,作勢要去搶杯子:“我是看你很擔心的樣子這才照顧一下你的情緒,不喝拉倒!”
墨泫趕緊縮回手:“誰說我不喝的。”
夏染和墨泫打鬧了兩下,收了手托腮坐在他身邊,審視地看著墨泫的臉,不動聲色地說:“想去就去。”
“什麼?”
“你不想親自去打聽一下你師傅和大師兄的消息嗎?想去就去,不用天天在這裏守著我,你師傅和大師兄武功都很高強,天下能傷到他們的人能有幾個?別太擔心了!”
墨泫側了個身,目不轉睛地看著夏染……
“我會照顧好自己。”夏染很肯定地看著墨泫,“我最討厭別人把我當三歲小孩兒。”
墨泫深吸一口氣:“好,我已經兩年沒去找師傅了,我確定很擔心他們。我不在的時候讓龍景天有空多來相府,暗中保護你,你答應我晚上別出門去瞎逛!”
夏染撇撇嘴:“我晚上出去幹嘛?我又不逛窯子!”
“噗!”墨泫一個不小心嗆著了,忍不住笑罵,“女孩子家說話沒半點斯文!”
夏染見墨泫的情緒被她插科打諢地一攪,明顯好了許多,心情也輕鬆起來,衝他扮了個鬼臉:“我就這樣,你現在後悔去找皇上悔婚還來得及。”
墨泫將夏染箍進懷裏,在她的臉頰上偷了記香:“你想得倒美!乖乖在這裏等我,天塌下來也別打悔婚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