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 性命堪憂(2 / 2)

刀疤仔細的打量著她,視線最後落在那雙明眸上,點點頭:“確實極為相似,隻是可惜,容貌卻相去甚遠!”

“忘塵早就聽說過白杫師姐的大名,玉衡宮內更是有諸多畫像,白杫師姐貌若天仙,確實無人能及,可刀疤師叔可否聽過一句話:容貌美醜皆是皮下白骨,表象聲色,又有什麼分別!?”

白杫落落大方的站著,任由刀疤打量,臉不紅,氣不喘的將自己的容貌誇了一遍,然後還不忘抬舉自己一番。

“沒想到,你對容貌表象,看得倒是透徹,難不成是因為你的容貌,以至於被柳家人排斥!?”刀疤問這些問題的時候,絲毫沒有覺得不禮貌,反而依舊是一臉的理所當然,仿佛她不回答,這才是天理不容。

“非也!嫡庶有別,如同主仆尊卑,我身為柳家庶女,不受柳家人待見,也是情理之中,至於這平凡庸俗的容貌,若說我看破紅塵,一點也不在乎貌美如花,那是騙人的,我也不過是區區一介凡人,一樣會追求表象聲色,有時候有些東西習慣了,就是一輩子!”

白杫側著身子往裏麵望了望,盈盈淺笑:“刀疤師叔,我可以進去給淩風師兄上柱香嗎?”

“誰告訴你天權宮有淩風這個人的?我可不記得我收了這麼一個弟子!”刀疤眉頭一動,一臉平靜的反問。

那細微的反應,並沒有逃過白杫的眼睛,垂首低笑,既然你一心打探我的下落,那我就讓你更迷糊一些。

“刀疤師叔,此事無需任何人說,隻要有心留意,都可以發現,更何況淩風師兄當初死於非命,其實真凶大家都心知肚明,不就是因為凶手的身份擺在那裏,無法動她分毫,而至如今沒能給淩風師兄報仇雪恨嗎?”

白杫略略偏過頭去,清秀的小臉上帶著幾分天真,夾著幾分惋惜:“當初的事情,已經沒有了知情人,可是隻要細心點的人,都能發現其中的蹊蹺,不是嗎?”歪著腦袋,白杫一臉天真的望著刀疤。

刀疤靜靜的看了她半晌,突然麵罩寒霜,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捏上她右手脈門,隻要注入法力於指尖,眼前這個來曆不明,卻又平凡無奇的女子,就能命喪己手。

可看她臉上,卻沒有絲毫驚慌,仿佛早已料到這一切。

“你為什麼不害怕?”沒有鬆開手,刀疤的食指微微用力,看著她疼得蒼白了臉,卻沒有要鬆手的意思。

“我身為洛尊上……門下,又沒有……犯錯!”白杫咬著牙忍疼,光潔的額間已布上細細密密的薄汗,而額間那怒放的紅蓮上,那細密的汗珠子,卻似那晶瑩的露珠似的,點綴其間,使其風姿綽約,搖拽生姿。

“你倒是嘴硬,我聽說連初夏與墨如冰都不是你的對手,此事你當作何解釋!?”刀疤冷眼看她疼得蒼白了臉,忍著痛苦的樣子,卻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心。

“刀疤……師叔……你為何又不懷……懷疑墨師姐的話……難道……難道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嗎?天理……天理何在!”白杫咬牙,眸光清明的看著刀疤。

那清澈如水的目光讓刀疤全身一震,下意識的鬆開了右手:“你……你此話何意?”

“娘親——!”小阿斐一把扶住踉蹌後退的白杫,一臉心疼:“刀疤叔叔,你為什麼要傷害娘親,娘親又不是壞人,是墨如冰才是壞人,她讓娘親跌下雲橋,險些喪命!”

小阿斐氣鼓鼓的瞪著他。

白杫渾身虛軟,有氣無力的拍了拍小阿斐的手,輕輕低喘著:“刀疤師叔懷疑我很正常,換成是我,我也會懷疑,畢竟雖然我的身份擺在那裏,可是墨師姐的有心陷害,卻讓我有口難言,我拜洛尊上不過數月光景,若說我不是她的對手,那倒是情理之中,畢竟我一個養在閨閣裏的弱女子,又哪比得已經做了長老的墨師姐!”

“可我明明……我明明未與她交手……為何她不敵我這種話,會傳到刀疤師叔耳中?難道就因為我與初夏師姐交手,她便不敵我了嗎?”白杫捂著右手,微微彎腰,擰眉看著刀疤!

“為何要狡辯,你在上蜀山之時,明明與之交手,為何如今卻說與曾與她交手!沒想到你竟如此不誠實,看來我當真應該替天行道,取了你性命!”刀疤聽得白杫的話,怒火中燒,抬手就是一掌,對著臉色蒼白的白杫猛然劈下,意欲一掌取她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