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看到別的師兄有個伴,能幫著洗衣什麼的,總想著自己有了,一定也要這樣!可是如今,他卻半點也舍不得讓她做些什麼!
“懷英師兄?”白杫不如陸懷英想得那麼多,伸手在陸懷英眼前晃了晃:“你怎麼了?”
“沒,沒事!”那清朗的俊顏,幾不可察的紅了一片,陸懷英連忙別開視線,不敢再看白杫那清淺而惑人的笑容:“你若是無聊,便跟在我身邊,看著我做就好了,不用你做的!”
白杫笑了笑,像條小尾巴一樣跟在陸懷英的身後,路過的蜀山弟子無不以曖昧的目光盯著他們看,有羨慕的,有不懷好意的,也有妒忌的。
陸懷英可不管那麼多,十分享受這種感覺。就好像,感覺到白杫在此時此刻就屬於自己一個人,那麼乖巧順從的跟在自己身後,沒有任何怨言。
一股甜蜜從心頭湧上來,陸懷英覺得自己快要被幸福淹沒了。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白杫,一身白衣勝雪,衣袂翩躚,纖柔的細腰以腰帶緊束,在側邊係了一個蝴蝶結,盈盈可握,那嬌顏上淡淡的笑容,溫暖人心,仿佛抬手可掬。
感覺到陸懷英的視線,白杫微微抬頭,迎上那抹視線,在看到那雙眸裏來不及掩去的情意時,才發現此時有多不妙!
“那個……我想起我的藥還沒有喝,我得先回玉衡宮去……”白杫天馬行空的隨口扯了一個謊。
恍神的陸懷英並沒有察覺到白杫的不自然,反而笑著點頭:“去吧去吧,喝了藥好好休息一陣,晚上才有精神一起玩!”
“嗯……”白杫胡亂的點了頭,轉身往雲橋上走,慢慢的腳步越來越快,仿佛背後有人追殺似的。
直到玉衡宮近在眼前,白杫這才緩下腳步,一邊走一邊回頭望,發現陸懷英並沒有發現異常而追上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撫著胸口,白杫有一種倦鳥歸巢的感覺,因為陸懷英的橫插一腳,最初的心涼與無奈消失殆盡,剩下的是滿滿的不安。
若是陸懷英向自己表明心意,那該如何是好?寒石師叔是懂自己的人,自然不會為難自己,但是陸懷英是個愣頭青,要是擺在明麵兒上拒絕,隻怕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想到這裏,白杫緊緊蹙著秀眉,苦惱萬分。
“啊——!”撞上異物的感覺讓白杫下意識的驚呼,整個人不受控製的向後仰去。
完蛋了,人倒黴的時候真是喝涼水也塞牙!白杫在心裏不幸的想著。
驀然,腰間一緊,接著便落入一個溫暖而清新的懷抱!
這懷抱是誰的,白杫就是算閉著眼睛也能分辨出來,雖然喜歡,但是卻不敢多作停留,立即站直身體,有些埋怨的看著眼前這眉目如畫,仿若謫仙的師父:“師父,你走路怎麼不看路的?”
聞言,洛辰逸不覺失笑,這還真是倒打一耙:“你急匆匆的做什麼,後麵有人追你嗎?”
倏地,漂亮的桃花眸微微半眯著,修長如玉的手指觸上白杫的右頰。
“疼——!”白杫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待抬眼看去,卻發現洛辰逸那俊顏上陰沉一片,連忙澄清道:“師父,我沒有與人打架!”
“你倒是解釋得快,你臉上這手指印是誰打的?”洛辰逸聲音一如繼往的淡淡的,帶著一絲冷厲與不悅。
但是,慌亂中的白杫又哪分辨得出這些,垂著小腦袋吱吱唔唔的半晌說不出話來。
“很難開口嗎?”低沉的聲音裏夾雜著一絲怒意,有什麼事情,是對著自己都不能開口的?
“也不是……隻是沒什麼大不了的,我不過是挨了一巴掌!”說著,白杫像是邀功似的,“我可沒有還手哦!不會給師父你惹麻煩的,你放心吧!”
洛辰逸聞言,心微微下沉,自從出鎖妖塔,她便一直如此乖巧,乖巧得讓他忍不住心疼,看著她削瘦的臉頰,任憑自己怎樣做吃的,那瘦下去的肉,卻再也長不回來,胃口也比從前小了很多,似乎連一隻貓兒,都吃得比她多。
“我房裏有去瘀傷的藥,你去拿來擦一擦,擦完之後乖乖的在我房間裏練字,等我回來!”洛辰逸不由分說的看著白杫,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
“我還想去找初夏師姐玩……”白杫的聲音在洛辰逸那淡泊的眸光裏,慢慢的低了下去,然後很生硬,很狗腿的改口:“想歸想,可是師父最大嘛,師父說什麼就是什麼,杫兒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