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被打耳光(1 / 2)

跨年的準備已經做得差不多,晚膳是在太和殿,原本清冷無人的太和殿,如今人來人往,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處處張燈結彩,紅綢滿目,讓往日裏略顯清傲的太和殿,也多了兩分紅塵之氣。

由於每一年都是蜀山內慶,所以也不存在宴請客人等事情。

白杫剛走過雲橋,便看到軒揚冷著俊顏站在一旁,看著眾人忙碌,時不時上去說兩句,而初夏也沒了身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反而是陸懷英進進出出的,忙碌得壓根兒沒看到自己,其他蜀山長老就更不用說了,一般隻有晚宴的時候才會出現。

白杫垂下眼眸默了默,提著裙擺往軒揚方向走去:“軒揚師兄,有沒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

“白杫師妹……”軒揚應了一聲,突然發現太和殿門前的紅綢有點歪,又走遠了幾步,低頭與那掛紅綢的弟子說得些什麼。

白杫愣了愣神,隔得遠,聽不太清楚。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讓白杫措手不及。力氣大得讓白杫猛的偏過臉去,那精致的嬌顏上瞬間浮起五個紅紅的手指印。

“賤人,三番四次讓洛尊上抱著你,你這種毫不尊師重道的賤人,還有什麼臉麵待在蜀山,難道蜀山的派規你都忘了嗎?”墨如冰高傲的看著白杫,等了那麼久,終於讓她有了機會。

雖然打一耳光並不能解決什麼事情,但是好歹能讓她發泄一下心中的怒氣。

白杫微微側過臉,用指尖抹去唇角的血跡,冷冷的看著墨如冰。

被這樣的清冷的目光看著,墨如冰一有絲膽寒,自己不是白杫的對手,她很清楚,但是四下掃了一眼,墨如冰又瞬間恢複如常,這裏蜀山弟子這麼多,料她也做不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掃了一眼沾血的纖指,白杫微微抿唇,步履輕盈的上前兩步,突然傾身至墨如冰的耳旁,輕聲說道:“這是最後一次,下一次,我保證你屍骨無存!”

聞言,墨如冰幾不可察的輕顫了一下,她不確定,白杫這是威脅,還是實話,不管是哪一樣,都讓墨如冰覺得膽寒。

退開身軀,白杫將食指上的血跡,淡淡的抹在了墨如冰的肩上:“墨師姐,你衣服髒了!”

墨如冰的臉色又青又白,死死抿著唇,半晌說不出話來。

“怎麼回事?”軒揚聽見動靜,快步走了過來。掃了一眼兩人,目光落在白杫那有著紅紅的五指印的臉上:“誰打的?”

白杫淡淡的看了墨如冰一眼,語氣平靜無波:“無妨,不過是挨了一巴掌而已,何況墨師姐已經跟我道過歉了!”說著,白杫衝著墨如冰展顏一笑:“是吧,墨師姐!”

“你——!”墨如冰食指顫抖的指著白杫,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氣得俏臉通紅,跺了跺腳,轉身氣乎乎的離開。

軒揚看著墨如冰離開的背影,良久,才低聲問道:“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白杫裝傻!

“你去看看陸師弟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吧!”軒揚見她不想說,也不再問,轉身離開。

白杫垂下眼眸,心中冰涼一片,雖然上次自己被關入鎖妖塔的事情,與墨如冰八九不離十,但是如今她這麼大庭廣眾之下給了自己一耳光,無疑已經是十分的痛恨自己。

而軒揚……

白杫捧著腦袋,不讓自己胡思亂想!

自從入蜀山之後,認識而交好的人並不多,白杫能夠回想起來的,記憶最深刻的,就是被關入鎖妖塔時,那種心涼與無奈。

如同一盆冷水從頭淋到腳,冰冷刺骨,無奈的居然還是不能夠躲開。雖然現在師父不提,自己也不問,但是那個問題就如同一根魚刺,卡在喉嚨中不上不下的,不致命,卻也不舒服。

“杫兒師妹,你怎麼來了,傷好些了嗎,有沒有落下什麼毛病,這天晴下雨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如果有的話,就別勉強了,回玉衡宮休息吧!”陸懷英的聲音有點喘,顯然是忙得不可開交。

但那清朗的聲音卻如同一道暖陽,照進了白杫那略嫌冰冷的心中,那仿佛被泡在冰水裏的心,就像突然被一雙溫暖的大手捧了出來,讓白杫有些不知所措。

看著滿頭大汗的陸懷英,白杫牽唇淺笑,眉眼彎彎的,清眸裏盛著滿滿的笑意,抬起右手,白杫十分自然的替陸懷英拭去額上那豆大的汗珠,然後垂下雲袖,關切的問道:“懷英師兄,是不是很忙,不如讓我來幫你吧!反正我也閑著沒事!”

陸懷英癡癡的看著白杫的笑容,有些緩不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