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他不信……
白杫看著洛辰逸那眉目如畫的俊顏,明明那麼近,卻又似那麼遠!
腦子一熱,白杫上前拉住洛辰逸的袖子,不顧那些快要尋過來的蜀山弟子:“師父,我沒有,那日我與初夏師姐受襲,那人傳了一張紙條給我,讓我今夜子時在這裏來尋她,可是我根本就沒有上去,我一直在這裏,坐了很久,直到他們喊捉賊!”
“那人說她在初夏師姐的體內種下了蠱蟲,若我不來,她便要了初夏師姐的性命!我……我不想初夏師姐有事,所以才會過來,可是,我根本還沒有上去!”白杫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來。
“杫兒!”洛辰逸一拂雲袖,甩開白杫的雙手,漂亮的桃花眸裏冰寒一片:“寒石早就為初夏看過,根本沒有什麼所謂的蠱蟲,杫兒,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白杫震驚的看著洛辰逸,踉蹌的往後退了數步:“師父,你不信我!?”
“跟我回太和殿!做錯了,便是要受處罰,我既然是你師父,便不能包庇你!”洛辰逸轉身,往太和殿走去。
白杫看著洛辰逸那月華清俊的背影,在月光下如此纖塵不染,卻又透著濃濃的疏離。她好像認識他,卻又好像一點也不認識他。
為什麼現在的師父,會如此陌生?
陌生到讓自己心底發寒!
跪在太和殿中,白杫靜默得一言不發。
既然連師父都不相信,那麼這些人相信不相信,又有什麼幹係!
太和殿中紛亂一片,一眾蜀山弟子莫不是指指點點,竊竊私語。那些目光,有不信的,有看好戲的,亦有惋惜的,幸災樂禍的。
而六位長老和掌門也討論激烈,不外乎是沒有證據,不能重罰,或者是私通妖孽,不可輕饒之類的。
白杫靜靜的跪著,恍若未聞,仿佛他們所爭論的人,根本不是自己。
“丫頭,你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一遍吧!也免得有人想借此機會冤枉你!”寒石走近白杫,蹲下身,與她平視:“隻要你說出來,我便會保護你,不會讓人有機會借此來大作文章!”
白杫木然的抬頭看著寒石,如秋水般的眸子裏寂靜一片,透著寒石,白杫的目光落在洛辰逸身上,他仍是那一派淡然的樣子,但是她卻從中看出了失望與不相信。
解釋什麼,她早已經解釋過了,可是,那個最應該相信自己,護著自己的人,卻是一副淡漠的樣子,沒有絲毫表情。
如果,這是他想要的,白杫淒然一笑:“白杫無話可說!”